她沒有說謊。
她真的是個病人。
一個擁有醫生的技術和套裝的病人。
王營不可置信的倒在了地上,他灰白的面色透露著不甘心。
姜依蹲在他的身邊,眼神有些扭曲,輕輕的說道,“忘了告訴你,我的手術刀可是連鬼都能切割!”
控制刀刃越來越熟練了,要它成為手術臺上救人的手術刀,要它成為切割一切都利刃,不過就是一念之間罷了。
王營最終消散在了房間,手術刀經過舔血,越發森寒了。
她拿起王營身上的外套,血腥的氣息包裹著。
將市精神病院外套扎進腰間,在外面套上王營的外套。
怨念與恨的交織充斥。
32號王營的病服穿在外面,她如黑曜的雙眼緩緩的變化了神情。
將口罩和刀刃放進白大褂的口袋。
她的臉色慘白,雙眼如困獸,她開啟燈,微弱的燈光和黑暗的絕望。
市精神病院和康復中心連接了,中心的醫生對市精神病院的醫生有害怕和畏懼,就連王營這個鬼都說市精神病院里的病人是發瘋狀態,還將王營撕成了那種恐怖樣子。
這些都像是一個謎團。
抽卡系統指引她,她也將這個作為最后的死亡游戲,但是事情越來越有趣了,以前她覺得死亡無非是華麗的退場,但現在她萌生出了不想死的想法,游戲嘛,有始有終。
就算這個世界遺忘了她,她也要最后為自己綻放絕望的悲歌。
姜依躺在擔架上,慢慢的閉上了雙眼。
灰暗的燈下,她仿佛是位等待死亡的絕癥患者,動靜又開始了,走廊里面再次響起了腳步聲,看來是去四樓一無所獲。
夜晚的燈容易吸引飛蛾,也容易吸引不干凈的東西,前提是這東西得對燈光感興趣。
長廊響起的腳步聲就像是來催命的惡鬼,整棟樓陷入了可怕的死寂。
一步一步,朝著這邊來了。
那聲音就像是踩在了心頭,宣告著死亡的降臨。
兩個人的腳步聲停駐在了門口,森嚴的冷氣從門縫地下竄了進來。
姜依的身體顫抖,眼底的瘋狂一點點的要溢了出來,她的目光看著門口,門,慢慢的開了……
燈影將門口站著的兩人影子拉長,他們戴著口罩,身高一致,穿著市精神病院的外套,白大褂上染著血跡。
他們染著紅色的目光盯向了躺在擔架上‘害怕’的姜依,互相對視了一眼。
都能看見對方眼中的疑惑。
姜依的身上,怨念和恨意交織的感覺太過于復雜了,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
姜依感覺到了那寒氣侵入心骨,她的雙眼充斥著絕望與害怕,這所中心的病人沒有哪一個是不怕他們的,這讓兩個醫生堅定了想法,朝著姜依就走了過來。
要是姜依能去娛樂圈,那肯定是一個名聲大噪的好演員。
兩個醫生一前一后的走到了擔架的頭尾,他們沒有說話,那雙眼睛在黑暗中已經被紅色也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