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門后,姜依打算直接去五樓,但走了幾步,她停下了,在斷腿女不解的目光中,她這才悠悠開口,“好像還忘了什么事情。”
光顧著知道離開的線索,她這才想起來,好像還有一個人沒在,驢哥。
驢哥就是從自己背后消失的,一點聲響都沒有,昏暗的長廊里一陣光束照過,有些病房門已經打開了,離開空空蕩蕩的,“他應該還在這一層樓里。”
姜依話音剛落,就覺得眼前突然蒙住了一層灰色的黑暗,耳邊有涼風吹過。
“姜依~”一道溫柔的女人聲音鉆進了她的耳蝸,姜依慢慢的停下了腳步。
這聲音好熟悉。
“姜依~”女人的聲音從心底冒了出來,姜依一轉身,那原本還跟在自己身后的斷腿女消失不見了!
姜依仔細看去,一扇病房門慢慢的打開了。
“姜依~”
聲音從病房門內傳了出來,就好像有一個羞怯的女子,那聲音就如同抓心一樣。
可……
她是女人啊!
姜依還是慢慢的靠近了病房門,她看著門就像是在歡迎她一樣,徹底打開。
她走進房間中,黑暗讓她的視線有些模糊,“砰——”在她進入房間的下一秒,病房門瞬間關閉,聲音隔絕了外界的一切,房間里陷入了死寂的安靜。
姜依打開手上的亮光,這還是在驢哥那里拿的,視野在慢慢的恢復,姜依首先看見的就是干凈的地面,空氣里面沒有漂浮任何一絲難聞的氣味,病床干凈整潔。
甚至還有一個梳妝柜,梳妝柜的鏡子上一塵不染。
如果不是在廢棄醫院里面,姜依甚至會覺得房間主人是個愛干凈整潔的人。
但現在是在病院房間。
她的想法是這個房間的病人有重度潔癖甚至已經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房間里突然有傳來一聲虛弱的嗚咽聲,姜依那如黑曜石般的漆黑雙眼微閃,正準備朝著更里面黑暗的角落走去。
突然,一陣風吹過脖子,姜依身體起了自然的雞皮疙瘩反應,她迅速轉頭,在她的身邊,不知道什么時候無聲無息的就站了一個女人。
女人穿著洗的干干凈凈的病號服,長安齊腰,身上透著一股子奇異的香味。
姜依稍微往后退了兩步。
“突然這樣出現在別人的背后,可是很嚇人的。”姜依微笑著,看樣子人畜無害。
眼前的女人目光掃過她的白大褂,那市精神病院幾個字讓她的目光微凝。
她輕啟如血的朱唇,“市病院的……醫生?”
女人停頓的很玄妙,姜依點頭,兩人仿佛許久未見的好友交談著,如果不看女人身后那濃郁的怨念和姜依背負在身后的右手那一把鋒利的刀刃的話。
“我有個朋友,在你房間里吧。”姜依開門見山。
“他啊。”
女人的嘴角上揚,伸出蒼白如紙的細指撫了一下嘴,“你的朋友?”
有些諷刺的聲音,女人可不認為市精神病院的醫生會有朋友。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