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那樣邊走邊聊著。
不多時,我們就來到了超市。
結果到超市門口時,我們意外地遇到了我們班的生活委員徐瑩。
禮貌性地互相問好后,來買墨水的徐瑩問我們來超市買什么。
我趕緊搶在婁子柔之前回答。
而婁子柔則跟在我后面回答。
隨后,知道婁子柔想買鋼筆的徐瑩就熱情地推薦婁子柔去城關買鋼筆。
因為超市里的鋼筆,質量實在是不好。
徐瑩說話時并沒有可以避諱店員。
這惹得那店員對她頻頻側目。
但她毫不在乎。
徐瑩的話還是很有說服力的。
她出生于書香世家,書法造詣和嫣兒難分伯仲,而且她身上還有“生活委員”的光環加成,所以婁子柔最后并沒有在超市買鋼筆。
恰好明天是周六,我便對婁子柔說要不明天我陪他去城關買。
他靦腆一笑,說去的車費他報銷。
我給了他一個白眼,說那回來的車費我報銷。
他聽完一陣無語。
買完東西后,婁子柔說想去B區餐廳吃飯,我點了點頭。
但到了之后,我發現那里人實在太多,就打包回宿舍吃了。
對于我的出爾反爾,婁子柔并沒有發表意見。
他保持了初心,接著便和幾個看球的雄性生物一起拼桌去了。
我就這樣和他告了別。
回去的路上,我剛好遇見了吳彤她們。
當時是飯點,向來吃不慣第一食堂的她們應該是準備去婁子柔吃飯的地方吃飯。
她們當時正說著昨晚妲凌與思行的事情。
我雖然只聽到了只言片語,但那已經足夠了。
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想來之后喬青的日子應該不會太好過才對——
而我的日子,其實也差不多。
如果讓我評選大學階段我最討厭的科目。
那排在前頭的肯定有體育。
我們教育系是小系,給我們上課的體育老師,是南區體育系的一個姓陳的死胖子。
這是我相當討厭的一個老師。
他教學態度懶散,時常突然性地放我們鴿子,上課時嘴巴也不干凈,經常會說出一些有辱學生人格的話語來。
我那天人不舒服,跑不太動,就被他給說哭了。
晚上畫完簡筆畫后,婁子柔還特意跑過來安慰我,并請我吃了宵夜。
那晚回到宿舍后,我用那根沒剩多少的筆芯,寫了一段讓后來的我都看不太清楚的話。
那些字跡實在是太淡了,我不得不開手機的閃光燈去照它們。
但即便如此,一些文字還是無法辨別。
它們就那樣隨往事逸散在了風中。
令我感到唏噓。
我試圖去回想,回想當時的我到底寫了什么。
但那終究是十五年前的事了。
我什么也記不起來……
我在悵然若失時,腦海里突然回蕩起了《漂流》的旋律:
風停了十五年就過了
這一次我已不會再走了
重新溫習年少的邂逅
漂泊的心回到源頭
注定愛你是最后的自由……
這是品冠在2008年發行的一首歌,收錄在他的專輯《那些女孩教我的事》中,當時的婁子柔很喜歡聽。
而如今,十五年真的已經過去了。
這一次,他已經不會再來了。
重新溫習年少的邂逅。
漂泊的心,的確仿佛回到了源頭。
而注定不去愛他,或許才是我最后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