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星辰閣的長老,不知在這兩日之內經歷了何種事情,二人的氣息,居然都有些凌亂。
黃長蘇倒還好,只是氣息有些不穩,單從表面上看去,似乎并無大礙。
然而熊一峰卻是衣衫凌亂而破爛,右邊的臉龐更是高高腫起,嘴角亦隱有血跡,一副吃了大虧的模樣。
待黃長蘇與熊一峰現身之后,面色淡金色僧人上前一步,目光在熊一峰的臉上一掃而過之后,對著二人行了一個佛門之力,隨即發出嗡嗡聲音直接的問道:“兩位道友,不知可是拿到了九轉鑌鐵?”
黃長蘇聞言,面色愈發的陰沉起來。
而站在黃長蘇一旁的熊一峰,鼻中則是冷哼一聲的冷冷問道:“懷仁道友這是明知故問吧,你看我師兄弟二人的模樣,像是得到了九轉鑌鐵的樣子嗎?”
這位被稱為懷仁的面色淡金的僧人,聞言卻是微然一笑,正要說些什么。
便在此時,站在懷仁身后的面色紅潤的僧人,卻是淡然說道:“鐵猿一族雖然一向低調,但被鐵猿一族視為至寶的九轉鑌鐵,當然不會就這般輕易送給兩位道友,現在看來,兩位道友不但吃了大虧,而且是空手而歸了?”
“不過,兩位道友不顧我等曾經的約定,擅自到鐵猿一族取寶,吃了虧也是應當之事,”說到后面,這面色紅潤的僧人語氣中蘊含的幸災樂禍之意,再也無法掩飾了。
熊一峰聞言,頓時大怒起來,他惡狠狠說道:“懷凈,我等按照約定來到此地,你念空樓門下弟子,卻是自持法陣之力,不讓我等進入木屋之內,難道這不算是違背約定?不要忘了,那炎蛟杏,可不是你們二人單獨發現的,難道你念空樓還想要獨吞不成?”
懷凈面上金光一閃即隱,翻了一個白眼,口中發出一聲冷笑,正要說話。
一旁的面色淡金的懷仁趕忙拍了拍懷凈的肩膀,示意懷凈莫要多言,然后目光轉向熊一峰,語氣微溫的說道:“熊道友莫要生氣,我這弟弟修的功法有些特殊,故而語氣有些生硬,他的本意,絕非如此的。”
熊一峰聞言,臉色這才好了幾分。
懷仁見此,目光在黃長蘇陰沉的臉上一轉,話鋒一轉的說道:“不過,赤炎杏非同小可,我與師弟在耗費了極大的心力之后,這才勉強布置出這小金剛陣,以防出現什么意外,至于門下弟子,也只是聽憑我二人的命令行事而已,以熊道友的身份,想來不會對那些晚輩置氣吧?”
一旁脾氣極為火爆的的懷凈,接口冷冷說道:“兄長說的不錯,兩位道友不感謝我念空樓也就罷了,居然在我兄弟二人未到之時,便擅自去鐵猿一族之地取寶,兩位道友是不是該給我二人一個交代啊?”
在鐵猿一族吃了大虧的熊一峰,本就余怒未消,此刻聽到此言之后,心火再次驟然爆發起來。
一直沉默的黃長蘇,目光在念空樓的兩位筑基修士臉上淡淡一掃,開口道:“兩位道友在赤炎杏樹附近設下小金剛陣,除了防備宵小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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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更重要的怕是為了聚攏赤炎杏樹附近的天地靈氣,幫助門下弟子修煉吧?兩年時間已過,想來兩位道友門下的弟子,已然獲得了不少的好處,既然如此,又何必說什么辛苦之言?”
說到這里,黃長蘇語氣微微一頓,目光盯著懷凈,繼續緩緩說道:“至于我二人去鐵猿一族取寶,本就是兩位道友的門下弟子不讓我等進入木屋,我等無處可去之后,才臨時做的決定,否則,難道兩位道友想要我二人干坐在外面,就這樣等待二位不成?”
“懷凈道友要交代?交代什么?難道懷凈道友自覺最近修為增長不少,想與我二人切磋一下?”
當黃長蘇說道“切磋”二字之時,體表本來收斂的靈壓,驀然的擴散而出。
懷凈雖然也是筑基巔峰的修士,但修為畢竟略遜于黃長蘇,再加上黃長蘇兇名在外,戰力遠超同階,此時感受到黃長蘇散發而出的帶著煞意的強大壓迫氣息,面上的獅怒之意頓時消失,目中也是閃過一絲忌憚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