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董事長!”司機打斷了陳源的沉思,眼神的生氣又沉寂了下去,但細看瞳孔深處中好像有一道如芝麻般大小的金色火焰。
陳源默默地走進一個普通的商業住宅區。打開家門,是一間不到一百三十平方的商品房。家里已經掛滿了五彩繽紛的卡通氣球和彩帶,充滿了浪漫又童趣的氣息。
“回來了?”相貌普通、中等身材,齊肩短發,圍著圍裙的妻子手端著一碟青菜,從廚房里走出來,看到陳源平淡地問候到。
“嗯!”陳源以同樣的語氣回答。
“爸爸回來啦!”九歲大的兒子和剛好七歲的女兒看到門口換鞋子的陳源,臉上扯出笑臉,跳起身來,拍拍弄皺的衣服,語氣淡淡道。
滿頭銀發的父親聞言輕輕轉過頭,看了眼陳源,微微點了兩次頭,又轉回去看電視。
“源兒回來啦。”滿臉皺紋,身材矮小發福、穿著老舊衣服但干凈整齊的母親抬起頭,瞇著眼,也扯著笑臉,淡漠道,
一場安靜祥和的晚飯后,妻子拿出一個兩磅粉色蛋糕,上面裝飾著形態各異七個葫蘆娃娃。
“這七個是什么?”陳源瞳孔里的金色火焰跳動一下,右手指著蛋糕上面的葫蘆娃不由問道。
......
屋子一片寂靜,如同播放的電影忽然卡頓了一下。
“陳柔,許愿吧!”妻子似乎沒有聽道陳源剛才問聲,轉頭對女兒說道。
“我希望爸爸將來回來看我!”女兒沒有看著桌子上的蛋糕,而是直勾勾地望著陳源。
聽道女兒莫名其妙的話語,陳源立馬抬頭,對上女兒金色的眼睛。
陳源瞳孔里的金色火焰好像受到刺激一樣,瞬間擴展到整個瞳孔。同時,房屋、妻子、兒子、女兒、父母和蛋糕等等全部如玻璃一樣破碎掉。
......
鎮元子呆呆地站在草坪上,神情恍惚萎靡,臉色蒼白,一滴清澈明晰的淚珠從眼眶里流淌出來,掉落在腳旁的一株小樹苗上。
很快,眼中恢復了神采,鎮元子看著漂浮在前方不遠處落寶金錢,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那兩只白色翅膀折下來,撒上孜然粉烤著吃。
三步做兩步地走過去,一個袖里乾坤將落寶金錢收起來,就地盤坐查看身體狀況。
識海里的人參果樹葉子全部枯黃,枝干如同失去水分一樣,干癟癟難看得要死。
原本不足畝大的功德金云現在還不到一個成人拳頭。
付出如此代價只換回一個上品先天靈寶,鎮元子都不知道到底值不值。
現在鎮元子也明白了整個先天大陣的原理結構,幻陣后面就是一個煉心大陣。
以先天靈寶落寶金錢為陣眼,先是封印入陣者的自我認知,再以記憶里的畫面為藍本創造出一個一個世界,從而勾出入陣者對錢財的**,沉淪在其中。同時外邊也不斷消耗入陣者的元神法力,直接元神枯竭消散。
如果是洪荒土著,這個大陣能起到的作用并不大,因為現在的洪荒生靈對于金錢沒啥概念,都是一群單純的求道者,錢財能洪荒修士證得混元嗎?明顯不能。
難怪后來連蕭升和曹寶這兩個渣渣都能破陣收取落寶金錢。
但來自后世的鎮元子不同,生活在那個笑貧不笑娼,物質金錢至上的年代,這個煉心大陣的難度直接提到地獄級。
如果不是后面功德金云給力,弄出個格格不入、詭異矛盾的世界,甚至利用鎮元子心中唯一的遺憾或者說執念,將鎮元子從幻境中拉扯出來。說不定最后差不多身死道消時,等混沌靈寶時空杖自動護主了。
現在鎮元子也明白為什么前兩次掃蕩武夷山都找不到落寶金錢絲毫蹤跡,完全是極品先天靈根的氣運庇護,免得自己茅坑里點燈籠——找死(屎)。
穩定下心神,鎮元子暫時躲進這個先天大陣里休養恢復再考慮如何蹂躪袖里的落寶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