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馬面面相覷，這位素未謀面的師祖還真是牛人啊，在眾多大能的眼皮下，不吭不響地控制整個洪荒，這份能耐，自己在凡界累死累活打造的商業帝國和他相比，簡直連提鞋都不配。
明月倒沒有因此而小覷兩位小馬同志，從剛接觸修煉到現在，滿打滿算才三千年，而且還是天仙境的菜鳥一個，能有這番見地已經甩蚩尤他們幾條街了。
于是明月柔聲地對兩人說道：“你們修煉時間尚短，有許多洪荒秘聞都不甚清楚，能提出這樣看法相當不錯。”
頓了頓，明月神色忽然變得非常嚴肅，語氣也頗為嚴厲，“切記，洪荒中最根本的東西只有兩樣，氣運和實力。”
“沒有這兩樣東西，哪怕你建立再大的勢力、擁有恒河沙數的資源、千絲萬縷的利益關系，都會在一瞬間化為烏有。這就是我們常說的智慧不敵神通，神通不敵命數。”
馬雨和馬藤藤都是聰明人，明月剛說完就明白其中的道理，連忙躬身行禮道：“多謝老師教誨。我等必定牢記于心。”
“那老師，我等為何不效仿師祖一般在各地建立社稷府和城池？”明月嚴厲的聲音讓蚩尤瞬間清醒，害怕老師責怪，連忙問道。
“難道有了前車之鑒，其他勢力對我等有了提防之心。”雖然是提出疑問，但馬雨的語氣頗為肯定。
“這......算是吧。”看著馬雨信心爆棚的模樣，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說是好。說他不對吧，又怕打擊他的積極性；說對吧，自己良心也過意不去。
“提防又何如，整個洪荒大陸都是由師祖的地書所化，我等就是在他們宗門前建造城池，他們連屁都不敢放。”蚩尤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
兩馬聞言，目瞪口呆看向蚩尤，如果地仙一脈有這種實力，那還在這謀劃個屁發展規劃啊，直接橫推過去，不就行了么。
“咳咳~~”明月佯做咳嗽兩下，接著怒瞪一眼蚩尤，嚇得蚩尤縮頭弓腰，雙眼四周游離。
隨后，明月轉頭對馬雨兩人道：“我等修士雖然都在追尋大道，證得混元，但也要兼顧造福洪荒、竭力推動天地的演化。如此一來就不會遭到天地的厭惡，量劫時被無情地算計和拋棄。”
“同樣在回報洪荒天地時，我等還獲得功德氣運，提升自身修為。修士是自私自利沒錯，但絕不能沒有底線，否則不但證道無望，最終還會身死道消。”
兩馬聞言，神識凜然地連忙點頭。
明月接著又道：“洪荒的發展需要多樣性和不確定性。在不阻礙天地演變進化的前提下，洪荒眾生折騰得越厲害，量劫過后，洪荒收益就越多。”
“如果洪荒大陸都被地仙一脈占領，迫使其他勢力逃離到其他世界，那這片天地就如同一潭死水，如何談演變發展。屆時，就是地仙一脈被天地遺棄的時候。”
聽完明月的講解，馬雨兩人終于明白為何地仙一脈不參與洪荒爭霸的原因，無冕之王何須戴皇冠。
“梳理地下靈脈可是細水流長、源源不斷獲取功德氣運的最安全方法。如此放棄，當真可惜。”馬雨不由地感慨道，當年自己在凡界創建的電商平臺，可是有數十億人存錢給自己玩，與遍布洪荒的靈脈何其相似。
一旁的馬藤藤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同樣搭建社交平臺，坐擁數十億用戶流量，資金短缺時就隨便復制一個小游戲，薅一下廣大用戶的羊毛，那才是最快速賺錢的好方法。
明月看著兩馬痛心疾首的模樣，嘴角微抽，現在他有點懷疑自己將兩人從凡界帶到五莊觀是不是鎮元子暗中插手。這種財迷的德行和鎮元子未發跡前如出一轍。
無奈地對兩人說道：“你們倆就別再打靈脈主意了。鎮元子老師已經將洪荒大陸的掌管權限交給燃燈道友，對方冊封的土地山神遍布洪荒天地，不僅梳理靈脈，還收取地面勢力的土地使用費用。”
兩馬此時無言以對了，一上來就是地獄模式還怎么玩，人家都將銷售渠道鋪到社區門口，還帶有官方性質。這邊一有新的創意和商品，對方立馬復制過去，甚至比原創還要精美。
該死的壟斷和復制粘貼，馬雨一臉不爽地看向馬藤藤。馬藤藤也一臉郁悶之色，被對方用自己最擅長的手段堵在門口，這種無力感真是惡心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