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把后拖的竹筍槍從地中拔了出來握在手中直指眾人,一股無比壓抑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
“這是!”
一眾護衛內心仿佛被什么東西慢慢吞噬,竟然一時間不敢直視王山
“好重的殺氣!這家伙到底殺了多少人?!!”
在王三無比濃郁殺氣的影響下,張兵臉色無比蒼白,大粒的冷汗不自覺的往外冒,握住長劍的手劇烈顫動。
“哦?你們動手啊,你們倒是動手啊?”
王三做出一副自認為很和藹可親的表情,卻發現那些護衛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
“就是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土雞罷了,能被我的氣勢嚇成這樣。”
王三無奈的搖搖頭。
“胡口小兒休得狂妄!”
張兵是所有人中唯一還敢和王三對視的人,仍然用長劍指著王三,硬著頭皮說下這句威脅之意的話。
“是嗎?我胡口小兒?”
王三眼中爆射陰毒的冷意向四周擴散。
恐怖寒意令張兵的心臟劇烈收縮,差點沒站得穩。
“你別過來啊!你區區一個人怎么敢挑戰我們整整一個村莊!
你千萬別過來!要不然我就動手了!”
張兵在如此濃郁的殺氣下有些難以呼吸,大口喘著氣,憤怒的瞪著王三,手中長劍轉了個漂亮的劍花。
王三臉上不屑之色一閃而過,下一刻身影消失在原地。
哨兵塔上二狗大氣都不敢出,只敢從一個縫隙偷偷窺探。
‘張兵老哥除了隊長之外是我們第三組護衛隊中最強一人了,一定能把這家伙打得落花流水!!’
二狗握住拳頭,默默的祈禱張兵能暴打這個入侵者。
事實證明祈禱并沒什么卵用。
下一刻,萬千槍影在村口卷起了一個鐵槍風暴,血液內臟斷肢不斷從風暴中拋出。
鐵槍風暴僅僅只存在了一秒,又從村口消失。
‘人呢?’
二狗不敢自信地從縫隙里看見當兵和那些守衛憑空消失一般,不見蹤影只有那個入侵者悠哉游哉的扛著一柄鐵槍慢悠悠地向村口大門走去。
‘不會吧。’
二狗的心在顫抖。
其實他已經看見了真相,只是內心不敢承認而已。
‘惡魔!他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惡魔!’
“張哥.......”
二狗突然悲傷的回想起起張兵和隊長以前手把手教自己那些點點滴滴。
“張哥啊.....”
二狗的聲音有些嗚咽,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
扛著剛槍悠哉游哉走向村口大門的王三,耳朵一動,聽見遠處哨兵塔上的哭聲,不禁皺眉。
王三從地上撿起一顆小石頭,甚至都不回頭看一眼瞄準目標,夾在在手指中爆射,這次的石子和之前鐵柱打醒二狗的石子就有所不同了,還帶著凌厲無比的槍意與靈力。
二狗還在傷心哭泣,完全沒注意前方飛來的石子。
那個石子閃電般精準擊中二狗的太陽穴。
二狗眼睛暴突,舌頭不自主的伸出,仿佛拼命在逃離什么。
可惜沒用。
下一刻石子上纏繞著王三惡意與殺氣混合的槍意,徹底綻放,像一朵只在地獄血海盛開的蔓珠莎華。
二狗低落的低著頭無比傷心,悲傷的回憶著自己和張兵的往事,此時很想喝一杯村長釀的麥酒,蹲在房頂上抽一桿卷煙。
二狗突然感覺自己太陽穴脹痛無比,整個頭仿佛要被撕碎一般。
“砰!”
毫無征兆,二狗的腦袋像破裂的西瓜那樣爆開,白混合紅色腦漿迸射,無頭尸體無力的倒在哨兵塔里,手中還緊緊捏著之前鐵柱丟過來的那顆石子。
他碎掉的一小塊腦袋飛進另一邊哨塔,砸到鐵柱頭上。
鐵柱即使被正好砸中,瞪大眼睛緊緊的捂住自己嘴巴,生怕發出一點聲音,心臟劇烈的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