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一樣么?”慕容哲眉頭緊皺,“這么說,對方只有一個人?一個人伏擊七八個人,居然將他們全都殺死了?”
姜戎點了點頭,又將手中一塊白絹遞給慕容哲。白絹上用鮮血寫著“殺人償命,血債血還”八個大字。
慕容哲面色陰沉,一言不發。
姜戎又道:“還有一件事,昨天晚上,我在府門口與一個黑衣人交手。他的身手不錯,若是出其不意,的確有可能對付得了七八個侍衛。而且……那人所使的功夫,的確是氣脈的幻術!”
慕容哲看了他一眼,像是確認一般,若有所思地說道:“原來方廷一家被殺的傳言是真的啊……”
合歡忍不住問道:“侯爺,這世上真有人,能將氣脈幻術練成殺人的絕技么?”
慕容哲點點頭:“當然有……只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慕容哲若有所思,目光忽然落在站在一旁回廊上,聽得入神的江小寒身上。他目光一凜,江小寒便覺有如利箭刺來一般,渾身一顫,趕忙低下頭去。
合歡也看到了他,忍不住笑道:“這位少年昨日其貌不揚,想不到人靠衣裝,換上新衣裳居然這么俊俏。慕容公子眼光不錯啊!”
她媚眼如絲,看得江小寒面紅耳熱,心跳加速。慕容哲忍不住哼了一聲。姜戎則冷笑著,走到江小寒身邊,出手如電,猛地捏住了他的左肩。
江小寒只覺左肩鉆心疼痛,昨天受的傷還沒有好徹底,被這么一抓,仿佛要發作似的。
他心頭砰砰直跳,卻不敢表現出極度的痛苦之色。姜戎顯然還是心存懷疑,想要以此試探他左肩是否有傷。
想不到姜戎居然能將他與昨夜的黑衣人聯系到一起。江小寒不得不佩服此人靈敏的嗅覺。同時在心里也暗暗提醒自己,姜戎將是自己在慕容侯府執行任務的最大障礙。以后得盡量遠離這個人!
姜戎對自己的玄功十分自信,被“枯骨蝕心”重傷的人,絕不可能完好無損。因此,他見江小寒左肩并沒有受傷,終于打消了疑慮,冷冷地道:“不該聽的不聽,這個道理,沒人教你么?”
“是是……”江小寒答應一聲,趕忙小跑而去。
他先到千浪院的小屋放下了行禮,簡單收拾了一番,接著到慕容放的臥房前看了看。想不到慕容放居然到這個時辰還沒有起床。
江小寒不由得搖頭苦笑,再過一會兒都可以吃午飯了。這個慕容放,居然如此懶惰,真不知他玄功精深的傳言,到底是真是假。
江小寒回憶著昨天那老仆的交代,按部就班地打水沏茶,努力做好自己的本分。院子里有了動靜,慕容放很快就醒來了。臥室房門一開,江小寒就看見慕容放衣衫不整,依舊睡眼惺忪。
到近處仔細一看,還能看見他雙眼中布滿的紅血絲,就連雙腿也顯得有些虛浮。慕容放的模樣,就像是一個大病初愈的人一般。很難想象,這是一個武學世家的子弟。
江小寒來不及多想,服侍著慕容放洗漱完畢。忙了半天,慕容放才稍稍恢復了精神,完全清醒過來。他一邊吃著早已備好的早飯,一邊問道:“你……叫什么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