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無奈,只好攀著樹干往上爬。江小寒在幾十尺的高處。輕功再強,也不能躍到那么高。這些武士身手都不差,卻從來沒有練過爬樹的本事,磨磨蹭蹭半天,也沒爬上去多高。
江小寒困在樹上,知道不是長久之計。朝下一看,見兩個武士已經慢慢爬了過來。他嚇了一跳,慌亂之下看到身旁樹枝上掛著碩大的松果。
他靈機一動,摘下兩枚松果,瞄準了爬樹兩人,用力擲下。他居高臨下,只要瞄的準了,稍稍加上點力,就是極為可怕的暗器。
那兩個武士上不著天,下不著地。被松果砸在頭上,嚇得手忙腳亂,一下沒抓穩,重重摔在地上。
“飯桶!”慕容放仰頭看見江小寒嬉笑模樣,怒吼一聲。
那兩個武士摔得七葷八素,還要受到斥罵,心中自然滿是怨氣,只是敢怒不敢言罷了。
慕容放又點了三四個人上樹。這些人硬著頭皮往上爬,不時仰頭觀察,提防著江小寒的暗器。
江小寒好整以暇,手中拿著幾枚松果,瞅準機會便擲下去。這個辦法不需要多高明的手段。江小寒從小便練得熟練。
武士接二連三摔到地上,再也沒人敢隨便往上爬。
慕容放怒不可遏,幾乎要舉起鞭子抽他們。上官炎眼珠轉了轉,忽然說道:“拔刀,把樹砍了!我看他還有什么花樣!”
那些武士有苦難言,心里都在想,這些公子哥兒四體不勤,五谷不分,兩張嘴皮子說得輕松。這么粗的松樹,是那么輕易能砍倒的?再說了,砍樹最起碼得有斧頭鋸子吧?這幾把片兒刀算怎么回事?
他們心中腹誹,卻不敢違拗命令。只得拔出佩刀,狠狠往樹干上剁。
江小寒起初還有些擔心,看見他們剁樹的情景,頓時放下心來。他朝西邊看了一眼,天邊尚有余暉。不過距離天黑已經沒有多久,只怕不等松樹被砍倒,自己就能趁著夜色逃脫了。
眾人伐木半晌,只砍開一道小小的口子。上官炎看了一眼,臉頰發燙,知道自己出的這個主意純屬瞎扯淡。這時候再想去找斧頭,又不知拖延到什么時候。
他忍不住吼道:“江小寒!你個縮頭烏龜,躲在樹上算什么本事?”
江小寒嘿嘿一笑,大聲道:“你有本事怎么不上來啊?”
上官炎武功雖然不低,但也不擅長爬樹。若是也狼狽地摔下來,豈不讓人看了笑話?
他哼了一聲,閉口不言。
慕容放忍不住破口大罵:“江小寒,你個小王八蛋!你是我的狗奴才,你敢違抗我的命令?”
江小寒笑道:“人奴才聽人的命令,狗奴才聽夠的命令。你到底是人是狗?”
段圭在一旁觀察了這半天,也大致明白江小寒的身份了。他闖蕩江湖幾十年,從來沒有見過那個家奴敢跟主子如此蠻橫的。
上官炎、慕容放等人的行徑,段圭也聽說過一點,心中不禁起了疑,忍不住正色道:“三位世子,這少年到底犯了什么事?可否告知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