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了半句,口中就被迎春塞進一個藥丸。
“我自己吃……”
“別動!你現在是病人,得好好休息!”迎春笑著端起茶杯,給江小寒喂水。
水仙也忍不住“噗嗤”一笑。
看到江小寒嗔怪的眼神,水仙臉一紅,趕忙忍住笑容,說道:“樓主……”
江小寒說道:“別樓主樓主地叫了,怪別扭的。”
“那我叫什么?”
“小寒哥哥跟大姐一樣,沒有樓主的架子。三姐就跟我一起叫他小寒哥哥吧!”迎春笑嘻嘻地說道。
水仙的臉色一紅,囁嚅著叫不出口。
江小寒也覺得有些尷尬。迎春才十五歲,叫他一聲哥哥倒也合適。水仙卻是與他同歲。兩人都是孤兒,不知道生日。誰大誰小,還真說不準呢。
“算了算了,咱們平輩論交,直呼其名算了!”江小寒揮了揮手,一錘定音道。
“好……”水仙小聲道。
江小寒“嗯”了一聲,又道:“你受了姜戎的掌勁,又沒有毀容,怎么整天戴著面巾?我教你的那套心法,有沒有勤加練習?雖說流云訣對你們來說效果不明顯,但應該還是有些作用的。現在傷勢好得如何了?”
迎春和水仙的臉都紅了。迎春啐道:“小寒哥哥,你又不正經了!”
原來那天姜戎一掌打在水仙左肩,枯骨蝕心的掌勁立刻侵入肌體。水仙耽擱了許久,那片枯萎之氣已經從肩頭蔓延到胸口。
江小寒也挨過這種掌勁,知道這掌法的霸道。耽擱久了,就有生命危險。于是他也顧不得男女之防,親自解開水仙的外衣,檢查傷勢,還將流云訣傳授給她。
水仙只穿著貼身的小衣,勉強遮住胸脯。她知道江小寒是一片好意,但肩膀、胸口白膩的肌膚被一個男人看光了,還是讓她羞不可抑。于是第二天,她就戴上一塊白紗面巾,遮住表情,緩解自己的尷尬。
現在,江小寒好意問起水仙的傷勢。二女都想起當天曖昧旖旎的情景,頓時想歪了。
江小寒呸了兩聲,道:“老子是那種人么?嘿,你們兩個清清白白的小姑娘,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呃……”水仙一窒,連忙顧左右而言他:“樓主……小寒……我還有事稟報……按照你的吩咐,各城分布的人手都已經通知到了。這段時間,全部蟄伏,靜待時機。木蘭也已經知道了你的事情,不過她現在鏡湖接受嚴苛的訓練,暫時來不了。”
“嗯。現在這個形勢,不要貿然進京了。”
“還有你說的那個蕭冷,一直沒有找到他的行蹤,也查不到他的底細。至于谷通天……更查不到什么了……”
江小寒擺了擺手,道:“這兩個人都不簡單,查不到也正常。”
水仙點點頭,道:“那……下一步有什么計劃?咱們該怎么做?”
江小寒笑道:“繼續按照原定的計劃,蟄伏待機。含笑姐姐她們的傷勢也修養得差不多了吧?通知她們盡快遠離京城,轉移到安全地方隱蔽。”
“已經在安排了。”
“嗯……”江小寒沉吟片刻,“她們腿腳不便,難以自保。你們也收拾收拾,護送她們一起離開。”
“好!”二女點頭答應。
迎春笑道:“我早就想離開這兒了。京城雖說繁華,可是一點也不好玩!小寒哥哥,咱們直接去江南么?”
江小寒搖搖頭:“你們先走,我……還得留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