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一個月之前,江小寒無意中發現慕容放還活著,懷疑他被楓葉先生的人監視。于是讓趙豐年在暗中盯著慕容放。
后來趙豐年果然發現有個優伶總是跟著慕容放。于是他將情況告訴給了江小寒,江小寒由此除掉了那個一直監視自己和慕容雪的人。
后來,江小寒也沒有對趙豐年又更多的指示。趙豐年此人雖然油滑,卻也有幾分義氣。江小寒大方地把流云訣心法抄錄給他,趙豐年心懷感激,便盡心盡力為江小寒辦事。
昨夜,上官炎、慕容放探望過諸葛云天之后,又來到如意坊。不過這一次,兩人的心情全不相同。
慕容放得知尚有親人在世,心中歡喜。而上官炎卻是妒恨交加,既對諸葛銘搶走慕容雪懷恨在心,卻又沒有膽量與諸葛銘爭風。
慕容放猜到他的心思,哈哈笑著安慰道:“上官兄,大丈夫何患無妻?現在諸葛家風頭正勁,你一個沒有實權的公爵,拿什么去跟人家爭?”
上官炎斜睨了他一眼,冷笑道:“你的妹子攀上了諸葛銘,你心里不知道多歡喜。少在這兒手風涼話!”
慕容放也不動怒,拍著上官炎的肩膀,笑道:“咱們哥倆同是天涯淪落人,從來都是一條心。來來來,喝酒喝酒!”
上官炎哼了一聲,將酒杯重重一頓,咬牙道:“江小寒怎么沒宰了那個老家伙!”
他話音剛落,忽聽窗口“咯”地一聲輕響。這兩人的身手都不弱,以前借酒消愁,警覺有所降低。此刻卻沒有喝多少酒。
聽到動靜,慕容放已然飛身撲了出去,正將偷窺的趙豐年抓了個正著。
慕容放認得此人乃是如意坊的幻術師,起初還沒有在意。誰知上官炎心頭一動,隨口道:“這人也是氣脈……會不會與江小寒有關?”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慕容放立刻將趙豐年抓起來。兩人也沒心思喝酒了,當即將趙豐年帶到上官府,嚴刑拷打。
趙豐年吃不住刑罰,松口將他與江小寒的關系說了。慕容放深恨江小寒,便逼問趙豐年,讓他說出江小寒的下落。
江小寒在赤闌坊的破屋已經被燒成一片平地,趙豐年也有許久沒有見到過江小寒,又哪里知道江小寒的藏身之處?
上官炎二人見趙豐年不說,只當他不肯吐實。于是加重手段,一直折磨他到天明。趙豐年昏死過去,立刻就被涼水潑醒。但如此折磨,他也說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
慕容放這才放棄,上官炎想了想,卻說:“此人大概真不知道江小寒的下落。不過……若是把他綁起來游街,你說江小寒會不會現身?”
慕容放眼前一亮,立刻出門,喚來了一隊玄衣使。他們將趙豐年手腳用鐵楔子直接釘在刑架上,裝上囚車,拉著四城游街。
江小寒果然聽聞消息,一路跟了過來。趙豐年三言兩語,說了事情經過。江小寒心痛不已,眼眶含淚,顫聲道:“是我害了你……”
趙豐年緩緩搖了搖頭:“你……你能來救我……我已經知足了……”
江小寒道:“你先別說話,我帶你離開這里!”
那囚車居然沒有上鎖,江小寒手忙腳亂,將鐵鏈解開。囚車雖然打開,但趙豐年手腕腳腕都被鐵楔子死死釘在身后的刑架上。稍稍一碰,便是鉆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