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寒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可司馬同還沒有察覺,依然口不擇言地說道:“那個賤人當年居然跟殺父仇人茍且,丟盡了慕容氏的臉。這樣的賤人,不僅不可能進君子書院的大門,就連在這里提到這個名字,也是一種褻瀆!”
曲仙聆在一旁,聽了這半天,也有些明白了。他不由得暗驚:難道雪姑娘居然是慕容雪?不會吧?
他怎么也不肯相信,但看江小寒的臉色,又不由得他不信。曲仙聆忽然指著江小寒,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詢問慕容雪?”
江小寒當然是不想暴露身份,惹來無窮無盡的麻煩,因此沒有說話。
誰知司馬同卻冷哼一聲,道:“我猜這小子恐怕也是慕容雪的姘頭吧!”
江小寒一字一句道:“你把嘴給我放干凈點!”
“怎么?難道我說錯了么?”司馬同冷笑,“你如果不是慕容雪的姘頭,怎么會找她?”
話音未落,司馬同眼前一花。一道人影猛地站在他面前,左右開弓,“啪啪啪啪”連扇了四個耳光。
司馬同被打得有些懵,腦子里嗡嗡作響,兩側臉頰頓時高高腫了起來。他怒視江小寒,卻見江小寒依然站在原地,仿佛一步都沒有動過一樣。
但剛才打他的,確是江小寒無疑。只是這等詭異迅捷的輕身功法,司馬同也難以達到,不由得心中駭然。
江小寒發泄了心頭的火氣,也漸漸冷靜下來。從剛才司馬同的神情,可以看出來,此人的確沒有撒謊。那種自傲得意的神色,不是假裝出來的。既然他們對慕容雪有這樣的偏見,那么肯定不會出手救她,更不會教她武功和醫術。
看樣子,慕容雪真的不在君子書院。江小寒想到這里,不由得嘆了口氣。想不到自己好不容易見到了慕容雪,卻又斷了線索。
他頹然轉身,邁步下山。君子書院眾人面面相覷。這么多年來,還從來沒有哪個人如此囂張,闖上山來,出手教訓了當值教習,還安然無恙地下山。
眾儒生紛紛怒喝,司馬同也惱羞成怒,手捂著紅腫的臉頰,厲聲怒斥:“給我拿下他!”
儒生腰間都掛著長劍,聽聞教習命令,立刻手按劍柄。江小寒頭也不回,掌中陷空勁噴涌而出。
那些儒生的長劍剛剛拔出一半,陡然察覺一股力道涌過來。長劍頓時脫手而出,自行出鞘。七八十柄長劍飛至半空,堆成一團。陷空勁一消失,這些長劍立刻落到地上,仿佛一堆廢銅爛鐵。
君子書院眾人從未見過如此功夫,不由得駭然失色。再看江小寒,卻已經走出大門,走上石階,隱隱約約,不見了身影。
司馬同嘴唇抽動了兩下,好半天才從驚訝中回過神來。門下弟子上前小心地問道:“司馬教習,現在怎么辦?”
司馬同咬著牙,道:“快!快去請掌教回山!”
江小寒走到半山腰,恰好遇到水仙三人。她們按照江小寒的吩咐,并沒有傷害那十幾個儒生的性命。不過一頓苦頭總是要吃的。她們將儒生腰帶解下來,結結實實地捆在了一起,才準備上山與江小寒匯合,就看見江小寒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