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肖暄是習武的?手不應該很粗糙才是?容不得他胡思亂想,因為墻后已經有人在說話了。
“找我有什么事嗎?沒記錯的話你叫蘇衍吧?我經常見著你與蕭然一起。”許流云眉眼流淌著一股柔和的感覺,聲音帶笑的說道。
蘇衍不禁在心里懷疑這真的是凌天成口里那個許流云?真的是的話那他也太能裝了吧!
“咳...是我。”蘇衍輕咳兩聲,反應過來自己是來砸場子的,于是厲聲道:“你這個偽君子,凌天成都跟我說了,蕭佑梧的事都是你干的吧?”
許流云面色一僵,心里把凌天成罵了個狗血淋頭。
既然凌天成都跟他說了,那也就沒什么好裝的了,許流云上一秒還溫潤如玉的表情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濃濃的不耐煩的神色。
“是又怎么樣?”
蕭佑梧感覺臉上像是被扇了一巴掌,耳邊嗡嗡的,甚至忘了讓肖暄把捂著他嘴的手放下,只是怔怔的望著地面,腦海里略過許多許流云對著他說說笑笑的畫面。
“是又怎么樣!你居然說是又怎么樣!你一邊叫人毆打他,一邊又在那做好人,有意思嗎你?”
蘇衍本來歇下去的火又升了起來,這許流云太過分了,明明做了壞事,卻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仗著周圍沒人,許流云說話自然也不客氣:“別搞笑了,還真當自己是大英雄呢?不過是個左馮翊之子罷了,打了就打了能把我怎么樣?”
“夠了!”
蕭佑佑打斷了蘇衍本來要說的話,直接從墻后沖了出去,雙目充血的看著許流云,枉他對他以心相交,沒想到卻是自欺欺人罷了。
“你...你怎么會在這...你們算計我?”許流云目光觸及蕭佑梧失望的眼神,又看到一旁的蕭然,頓時如遭雷擊。
蕭佑梧也就算了...可是蕭然竟然也...
肖暄暗暗可惜,本來還可以套出更多的話,只是蕭佑梧太心急了。
想到自己這些年的偽裝,許流云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蘇衍走到三人旁邊,看到許流云這幅樣子,心里有些同情他,又覺得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剛剛他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蘇衍可沒忘記。
“你還與我說凌天成老是去天字班找你麻煩?我看你們兩狼狽為奸許久了吧?怪我錯把魚目當珍珠!”說完這段話,蕭佑梧甩袖離去,臨走前還復雜的看了一眼肖暄,心里五味雜陳。
肖暄聳聳肩,雖然早知蕭佑梧會受些打擊,但總比被人欺騙強。
許流云還怔怔的站在原地,沒有吭聲,心里止不住的恐慌,怕他們把他不為人知的一面說出去,又怕他私底下使用父親的權利放外人進學院的事被父親知曉。
還有一絲小的幾乎看不見的愧疚......
到底也只是十四歲的少年。
“我們走吧。”肖暄淡淡的說道,對于許流云這樣的人她產生不出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