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暄看到肖振一臉無奈,一旁的云姨娘不動聲色的得意,肖茂坐在椅子腳上纏著白布,旁邊還跪著一個面生的丫鬟。
“跪下!”
見到肖暄來了,蔣老太太厲聲呵道。
看得出她是真心喜愛肖茂的,因為肖暄看到此時她的雙目紅的仿佛要把自己吃了似的。
肖暄轉頭看了曾韻纖一眼,后者朝她微微搖頭。
心里有了數,肖暄轉頭看向蔣老太太的時候,也氣定神閑了下來。
“不知孫兒犯了何錯讓祖母這么生氣?”
聽到她明知故問,蔣老太太氣的雙手發抖,指著她狠狠道:“你還有臉問!”
“就憑這丫頭的一面之詞祖母就給我定下罪名,未免也太草率了些。”肖暄沒有理會父親瘋狂向她使的眼色,反而慢條斯理的走到另一只椅子上淡定的坐下。
這一舉動又是讓滿屋子的人驚掉了下巴。
“你...你簡直是目中無人,茂兒都已經認出了這個丫頭就是那日引他去柴房的人,你還敢狡辯!”蔣老太太自然也不是沒腦子的人,只是被氣昏了頭再加上過于信任肖茂,才會這么篤定。
“他說是便是了?證據呢?”
蔣老太太剛想說些什么,就見那丫頭顫巍巍的從懷里拿出一塊麒麟玉佩,正是肖暄常年佩戴的那一塊。
“大公子與奴婢說,事成之后一定會給奴婢這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銀子,奴婢不信,她便說先把玉佩壓在奴婢這。”
看到那塊玉佩,肖暄笑的更加燦爛了,早就料到自己的玉佩忽然不翼而飛必定有所貓膩,只是沒想到她們這群人還挺會給自己加戲的。
那丫鬟一直沒把玉佩拿出來,蔣老太太倒是沒想到她還有這個殺手锏,當即看向肖暄的眼神更加憤怒,只是沒想到她還笑的出來。
云姨娘也被她唇邊的笑弄得有些心慌,只是人證物證確鑿了,她就是想翻身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吧?
“你可知偷竊主子的東西是什么罪名?我堂堂司馬府大公子,揮揮手有一大堆的人搶著為我辦事,你是什么身份我還要把玉佩壓給你?”
那丫鬟平時也不過是一個做灑掃的,哪里遇過這種陣仗,肖暄幾句話下來,直接就把她問的冷汗直流。
云姨娘見情況不對,連忙跪倒在地,哭著道:“暄哥兒,我知道這些年你心里怨著茂兒,若真是你做的你便認了吧!姨娘不會怨你的!”
“姨娘為何總是認為是我呢?莫不是以為我好欺負?我正在問這丫頭,姨娘還是莫要插嘴了。”
云姨娘咬緊牙關,沉默的起身退到一旁,肖暄這是在拿她的身份說事呢,她一個姨娘,倒還真是比不上她嫡公子的身份。
肖振見肖暄應對自如,狠狠地為他捏了一把汗。
對于肖暄,他自認還是了解她的性子,雖然沉悶了些,但這種害人的事她定是不會做的。
那丫頭求救的看了一眼肖玉婷,才支支吾吾的說道:“因為...其實大公子私底下對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肖暄的笑聲打斷了。
“先不說你那丟在人群中一眼都看不到的長相,就你那話都說不明白的口齒,我對你難不成還能心生愛慕不成?”
別說肖暄不信了,就連蔣老太太聽到她的話都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