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該做的,最重要的是絕對的公平公正,而不是像父親這樣做皇帝的走狗。
“誰啊?”蘇衍疑惑的問道。
當日審訊的時候,李玄已經逼他到如此地步,凌俞飛明擺著就是真正的罪犯,這出現的第二個人除了是他們丞相府丟出來背鍋的,還能干什么?
“揚州刺史。”
蕭然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舌尖狠狠的抵了抵上顎。
雖然幾人都知道這個揚州刺史是被冤枉的,可是卻只能無奈的嘆息。
能被丞相定下的死棋,那肯定是人贓并獲了。
回到玄字班了之后,肖暄看到劉宇鑫才想起二嬸的話,這人據說是她的舅舅?
劉宇鑫這個人在班里基本毫無存在感,一是因為他的身份在眾學子里不怎么拔尖,二是他的性子看起來也不怎么與人交流,看起來倒是挺怕生。
想了想,肖暄便朝他走去,畢竟答應了二嬸的事至少表面要過得去。
“你是我二嬸的弟弟?”
“......是。”劉宇鑫看起來有些茫然,怯生生的抬起頭望向肖暄。
見他這樣,肖暄反倒是笑了,拍拍他的肩膀說:“二嬸囑咐我多照顧著你,以后若是有人欺負你只管與我說。”
劉宇鑫漲紅了臉,點點頭,應了聲:“我知道了。”
下學了之后,聽周圍的人說起了明日是呂博士的課,肖暄才后知后覺想起了上周她貌似沒去找他練字。
心里咯噔一聲,肖暄只好在心里拼命地祈禱呂博士忘了這件事。
只是越怕什么就越來什么,第二日下午下學的時候,呂博士直接開口把她單獨留下。
一拍額頭,肖暄只好視死如歸的跟在他的后頭,前往博士居住的小屋內。
“你可記得我之前與你說過的話?”呂博士一進屋子,立刻又如往常那般不顧形象的坐在靠椅上,悠哉的翹了個二郎腿。
見他沒有生氣的預兆,肖暄才悄悄地松了口氣,低著頭小聲道:“學生忘記了。”
說完這句,又趕在呂博士開口之前,連忙補上一句:“學生知錯。”
呂博士嗤笑一聲,從桌子上抽了一張紙出來,肖暄定睛一看,正是她上次寫的請假條。
一頭黑線從腦門劃了下來,下一秒,肖暄又聽到那個微啞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么丑的字你也拿的出手,你是來逗我笑的嗎?”
咬了咬牙,肖暄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跟他犯沖,為什么這個呂博士說話這么氣人?
雖然...她的字真的很丑...難道他就不知道委婉一點?
“坐著吧,今日的紙筆我為你備著,下回記得自己帶,仿著我的字寫就成,什么時候能像七八分,你便不用來了。”
肖暄癟癟嘴,有些泄氣的接過他遞過來了的一堆字帖,看到上面的字之后,才對呂博士有了一點點的改觀。
難怪人家有底氣讓她臨摹自己的字帖,至少上面的字是她寫不出來的,筆力勁挺,入木三分。
“行了,快寫吧,寫到戌時五刻便可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