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沒有驚動到其他人,因為那個地方離休止閣還有一定的距離,離博士們的住處倒是比較近,看得出這次的事他們三人也是用了點心的。
第二天一早,這件事就鬧的沸沸揚揚,蘇衍聽到到處都在議論肖暄的事,心里忽然覺得自己錯過了什么一樣。
蕭然聽到他們說肖暄舉報許流云的事,第一個反應就是不信,可是除了他們幾個就沒有其他人知道許流云的事了。
可是她明明答應過不再提許流云的事,為什么會......出爾反爾?
帶著一股怒氣,蕭然直奔肖暄的房間去了。
肖暄正要去食堂,看到蕭然的樣子,也明白他為什么這么生氣。
心里微微愧疚,她本來也打算不把許流云供出來的,只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肖暄心里一直堵著一口氣。
兩人對視了三秒,蕭然看到她嘴角的傷口,下意識問道:“你怎么了?”
聽到他的話,肖暄愣了愣,習慣性的說:“沒事。”
干咳兩聲,蕭然到底是忍住了自己的怒火,只是淡淡的問道:“你為何舉報許流云?”
“昨晚他又讓人進了學院。”肖暄指了指嘴角的傷,道:“喏,他們打的。”
蕭然皺了皺眉,腦子里想起這幾日許流云在自己面前的種種,都是在轉好的跡象,甚至他都快要原諒許流云了,肖暄卻給了他沉重一擊。
“...真的是...”蕭然的氣勢到底是弱了幾分,他在來的路上想了許許多多的原因,卻沒想到是這樣。
“那些人身上有許家令牌。”
肖暄沉聲道,說完還是上前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放在心上。
用完早點后,跟昨晚有關的那些人包括許流云,通通都被宋仆射叫去了博士住宿外站成一排。
昨日還興致高昂的一群人,今日卻都萎縮下來,因為他們已經失了優勢,呂博士和肖暄的一唱一和就把他們的證據破的差不多,就差直接說他們自導自演了。
許流云他爹許程在太學院本就是一個地位非常高的存在,畢竟是否能進太學院讀書,都是要經太常之手的。
就連學院的物資管理也通通是在太常的管理之下。
如今許流云出了這檔子的事,無疑是在打許程的臉。
得到消息后,許程就馬不停蹄的趕來學院。
“先解決你們的事吧。”宋仆射看到這么些人就頭疼,昨晚呂博士已經給他們分析的差不多了,再不懂的話他這個仆射還真是當到頭了。
這些太學生皆低著頭,不敢說話。
“回去了把《禮記》從頭到尾抄一遍交給我,我一個個檢查。”
從頭到尾?
聽到宋仆射的話,這群人差點跳起來,明明只是被逼無奈才答應了凌天成和孫秋良來坑肖暄,最后的結果卻是這樣。
事情沒成,他們許諾的一個條件不知道會不會給不說,現在竟然要罰抄?!
有幾個想開口說話的,卻被旁邊的人拉住,只好忍氣吞聲的住了口。
解決完他們,就剩肖暄和許流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