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腳步聲漸漸遠去,淺露才大口大口的喘息,身體也沿著門滑了下來。
調整好了之后,淺露才打量起鋪面里邊的樣子,裝橫看起來十分高雅,在某些地方又與東邊胡同有著想通之處。
桌椅都是黑色的,還有一個十分寬闊的柜臺,還有一個紅木做的旋轉樓梯是通往二樓的。
只是在扶手處有一點點暗紅的痕跡,淺露第一反應就是血跡,嚇得她手都不由得抖了抖。
在原地來回踱步了幾圈,淺露還是決定上去一探究竟。
學院內。
中午用午膳的時候只有蘇衍和肖暄,因為其他人也都為了歲試英勇獻身了。
蘇衍咬了一口紅燒肉,憤憤道:“你說他們這些人是不是看書就能飽了?就蕭然那小子,不是天字班的嗎?還用看書?”
“天字班的不還是看成績分配?”肖暄白了他一眼,繼續給自己夾了一塊茄子。
蘇衍剛想說點什么反駁肖暄,卻看到對面的三個人。
現在許流云的名聲已經被肖暄毀得差不多了,所以他也就破罐子破摔,光明正大的和凌天成還有孫秋良站在一起。
自從那天的事情之后,這三人仿佛統一戰線一般,把肖暄設為共同的敵人。
一開始的時候許流云并沒有把肖暄放在心上,只是因為被凌天成威脅了,才幫他放人進來教訓蕭佑梧,再然后主動跟蕭佑梧交朋友,這也算他最擅長的。
只是被肖暄毫不留情的揭穿之后,連帶著蕭然也知道了他的本性,這讓他提心吊膽了一段時間,再然后就是最近的事。
孫秋良自知自己打不過肖暄,所以也沒打算上去自討沒趣,凌天成自然不服。
“真不知道肖大公子武功那么好還來太學院做什么?不會是以為自己上個玄字班還能混上個一官半職吧?上要當官讓他爹直接給他一個不就行了嗎?反正人家是將軍府的嫡公子呢。”
凌天成陰陽怪氣的跟旁邊的許流云說道,一邊上下打量又目露不屑的神色。
反正他和肖暄積怨已久,光明正大的嗆他也不是一兩次了。
肖暄還沒說話,蘇衍就第一個不樂意了,只是下一刻又笑嘻嘻的朝肖暄說道:“都說喜鵲叫就是有好事要來,難怪我今天這么倒霉呢,原來是有只烏鴉在我旁邊叫不停呢。”
凌天成眼里劃過一陣厲色,握了握拳,又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自己家的狗都管不住了,還有閑心吃飯呢。”
說完這句話,凌天成冷哼一聲,從肖暄旁邊走了過去。
“哐當”一聲。
要不是一只手撐在桌上,凌天成就要撲了個狗啃屎的姿態,惹得蘇衍捧腹大笑。
“你!”
站起身,凌天成就滿眼噴火的看著肖暄,后者攤攤手,一臉欠揍的說道:“凌大公子真是好大的腳力,踩的我腳都痛了。”
好一個反咬一口!
肖暄本來也不想理他,因為這種類似的話凌天成說過許多,她也懶得計較了,只是他說蘇衍是狗,這就不能忍了。
凌天成想起最近發生的種種,自己也還正在避風頭的情況,咬牙說了句:“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