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天真吶,一個沒有娘家支持的貴妃怎么可能坐上后位,估計等她死后會被賜上一杯毒酒?還是一條白綾?
終究怪自己識人不清,沒有早日清除這個禍害,昔日種種浮現在眼前,這個女人從小就拐著彎的害她多次。
算起來她好像也不比這個蠢貨聰明多少,想到這肖燁自嘲的笑了笑。
“午時已到,斬——”
尖銳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放空了腦袋,緩緩閉上眼睛。
收到命令,劊子手沒有猶豫,齊齊的把烈酒灑在大刀上,大臂一揮,人頭滾落在地。
周圍的百姓一陣唏噓。
脊背挺的筆直如槍,下巴微揚,白皙的臉被曬的發紅,沒有一點血色的唇緊抿著,眼睛被烈日灼的微微瞇起。
肖燁身穿囚服跪在午門中間,頂著炎炎烈日心中卻一片清涼。
欺君之罪。
這個罪名早在她帶上束胸換上男裝的那一刻開始就該預料到了。
十九年前——
為了籠絡朝臣,宋帝三番兩次的借著肖家無子的名義想給肖振塞妾室。
明面上是籠絡實則監視,肖家手握十萬兵權,戰功累累,宋帝生性多疑,可惜朝堂上的武將又少有比肖振更善打仗的將軍。
所以雖然心有不甘但也無計可施。
北地艱苦,成親之后蘇婉君便跟隨肖振一起到北地生活一過就是十年,為他生下長女,名為肖若瑜,北方天氣寒冷,生下長女后蘇婉君身便落下病根。
肖振對妻子更是忠貞不二,情比金堅。
宋帝三番兩次的提起此事讓他有苦難言,轉眼間過了三年,蘇婉君意外有了喜,肖家上下喜氣洋洋。
但是宋帝不死心,肖振再三推脫拒絕不了只好咬牙收了下來。
雖然收下了宋帝送來的,但是肖振卻從未踏入那小妾的院子一步。
隨著月份越來越近,不知那小妾使了什么辦法,硬是讓肖振在她房里留宿了一晚,沒想到一次就懷上了。
肖振得到消息后腦子一片空白,緊接著便是蘇婉君動了胎氣,胎兒不足月怕是要難產。
蘇婉君心灰意冷,穩婆問保大還是保小的時候毫不猶豫的保了小。
孩子生下后拼著最后一口氣托陪嫁的李嬤嬤隱瞞了孩子的性別。
不想出了一個辦法,生了男嬰便是皆大歡喜,若是女嬰便對外稱做男嬰,只為了堵住皇上再次拿這件事讓他納妾。
自己的年紀不算大,帶得動兵打得了仗,再堅持個幾年,等孩子長大了找個合適的時機跟皇上坦白了就好。
轉眼間肖燁慢慢長大。
肖若瑜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生的貌美,性情溫婉,豆蔻年華來求娶的人更是把將軍府的門檻都踏破了。
雖然肖振和蘇婉君有心把肖燁和肖若瑜一樣嬌養著,但是肖燁生性貪玩好動,性子更是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