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聽到他接下來的話，衛云祺更是驚掉了下巴。
“我正要和云祺去知味齋呢，一起嗎？”
他們什么時候說要去知味齋了？衛云祺一臉茫然，心里忍不住升起一絲怪異，但還是沒拆穿他，畢竟每次沈斯年做出的決定都有他的目的。
猶豫了一下，肖暄看了一眼旁邊的衛云祺，便應了下來。
到了知味齋以后，點好了菜，三人都面面相覷無言以對，最后還是衛云祺出來活躍氣氛。
“不都說當兵的男人最爺們，你看你們兩扭捏的像小姑娘似的。”
話音一落，果不其然收到了兩枚白眼。
不過這也算打開了話匣子，肖暄開口道：“聽說雁門關近來不太平了，你何時要回？”
“明日是我爹壽辰，等過了之后才回去，你呢？”
兩人倒是聊的高興了，衛云祺悶悶不樂的給自己夾了一塊辣子雞，還被嗆得兩眼通紅。
菜都上了好一會了，兩人都沒有動筷的意思，不僅如此，他們兩聊天說話竟然不帶上自己，衛云祺頭一次體會到吃醋的滋味。
回去的路上路過賣冰糖葫蘆的小攤，肖暄就順手買了兩根帶回府里。
等肖暄走了以后，衛云祺才委屈吧啦的看著沈斯年：“你啥時候跟肖暄關系這么好了？”
以前在學院的時候，他們倆雖然有交集，但是沈斯年也不像現在這樣，好像上趕著想跟肖暄在一塊似的。
“一直都挺好的。”
聽到沈斯年這句話，衛云祺心里更堵了，打定主意以后一定不能讓他們倆多接觸，不然就沒自己的地位了。
沈斯年倒是沒想到衛云祺心里那些幼稚的想法，而是帶著他返回了八寶閣，認真的給沈海忠挑了一扇上好的屏風。
回到府里以后，肖暄就讓李嬤嬤把糖葫蘆拿去肖華他們的院子里。
洗漱好了之后，肖暄就躺在床上緩緩入睡。
入夢。
肖暄看到司宸還是在那個美輪美奐的涼亭之中，待肖暄走過去了以后，他才開口冷漠道：“三日之內你必須把沈斯年殺了，否則你爹必死無疑。”
“可是……”
“你自己也清楚這一世的變化，不可能所有的東西都在你意料之內。”
這幾日一直風平浪靜，肖暄也許久未入夢，沒想到一入夢，就聽到司宸的這句話。
她第一反應是，難道又要發生什么她無法掌控的事情？
“我做不到。”
“做不到你父親就得死。”
話音一落，肖暄就退出了夢境。
窗外還灰蒙蒙的，黑暗中肖暄起身點亮一盞蠟燭。
明明滅滅的燭光在她的眸中跳躍。
三日之內。
肖暄無法確定他這句話的真實性，但她卻想不到司宸有什么理由騙她呢？
她恍然想起沈斯年昨日下午說過的話，還有兩日的時間，他就要離開長安了。
所以真正算起來她只有兩日的時間可以動手。
真的要去殺他嗎？
捫心自問，肖暄并不想殺沈斯年，若是真的如司宸所說，不殺他肖振就會死，兩人之中，肖暄只會選擇肖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