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看戲的人心里都不敢置信,齊齊的打量著肖暄,就那小身板真的能是將軍?還是云中的?
就連胡濤都覺得這個穿著貴氣的少年在胡說八道,但是見兩人看起來都非富即貴,他也不敢得罪。
“公子莫要開玩笑,嘿嘿...就這人怎么可能是將軍?”
胡濤打著哈哈,見衛云祺和沈斯年兩人看起來都沒有開玩笑的樣子,心里才開始有些慌亂。
他不會真的......踢到鐵板了吧?
沈斯年把肖暄放在桌上的玉佩拿在手上端詳了一會,嗤笑一聲:“連你們水云間當家的玉佩都認不出來。”
從剛剛聽到沈斯年的聲音,肖暄整個人就僵在原地,唯恐他認出自己,再聽到衛云祺的話,提著的心才放下了一些。
又看到沈斯年拿起玉佩,肖暄的心像做過山車似的,又提到了嗓子眼。
輕咳兩聲,肖暄轉過身把沈斯年手上的玉佩拿走,壓低嗓子淡淡道:“受人之托罷了。”
對上那雙清冷的眸子,沈斯年整個人呆在原地,突然伸手在她臉上摩挲了一下。
周圍的人看著他的舉動,皆是措不及防,衛云祺趕緊把他拉走,又一邊朝肖暄道歉。
本來是想幫忙的,沒想到沈斯年整這一出,丟人丟到家了,衛云祺暗自吐槽。
衛云祺的手松開以后,沈斯年低下頭看向手指,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一個人再怎么變,那雙眼睛始終是不會變的。
肖暄被他這一手弄得心跳加速。
她臉上弄的東西是專門去找江湖上最出名的“千面”求來的。
據說是除非專門藥水,否則任你風吹雨打皆不會有任何變化。
所以她不僅把膚色變黑,臉上的痣被她遮住了,還有原本細細的眉毛,也變得又濃又粗。
雖然心里忐忑,但是肖暄有自信只要自己不漏出什么馬腳,就她這份裝扮一定是天衣無縫的。
沈斯年沒什么誠意的轉身朝肖暄道歉道:“抱歉,你長得和我一個故人很像。”
說罷,從暗袋里拿出一個黑漆漆的木牌,看向胡濤似笑非笑道:“不認得她的,應該認得我的吧?”
看到那個木牌,胡濤雙腿一軟,差點摔在地上。
這個木牌他還是無意間看見一個侍衛交給掌柜的,而掌柜的對對方的態度也很是恭敬,所以胡濤才會記得那么清楚。
如果他是......那他剛剛得罪的人豈不就真是......
與此同時,剛辦完事的淺露也回鋪子里。
看到面前如此大的架勢,心里咯噔一聲,連忙撥開周圍八卦的百姓擠到里面。
“各位先散開,今日來買消息的價格都只收一半,還望各位見諒!”
雖然不認得真正當家的,但是淺露大家卻是認得的,而且淺露姑娘不像胡濤,對他們也都很親切不會拿腔拿調,所以周圍的百姓也都聽話的散開。
心里還覺得自己撞狗屎運了,看到胡濤被打臉這出好戲,還省了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