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是休息不好,皇上的病,林太醫不是說……無大礙嗎”。梅兒乖巧懂事地寬慰著。
“拜見皇后娘娘,娘娘金安!”貴妃紫玄月纖腰蓮步,粉唇嫣然明媚。一身丁香色衣裙曳地,顯得淡雅婀娜。
“嗯,貴妃妹妹,安好”。
兩位尊貴無比的美人兒,裝模作樣地寒暄了一下。
梅兒轉過臉,心中嘟囔,啍,貴妃……口蜜腹劍。
“姐姐,皇上龍體今兒可康泰些?”
音兒:“奴婢音兒,拜見皇后娘娘。”
“臣妾頓了人參大補湯來,音兒,咱進殿邊吧,趁熱,正好伺候皇上服用。”皇貴妃神色溫軟地說。
殿中,兩位娘娘服伺皇上剛飲完參湯。只見李嬤嬤慌張來稟:“娘娘,不好了,太子妃遇難了……”
“什么?太子呢?太子呢,”皇帝一陣暈旋,剛飲的參湯噴涌而出。皇后也娘娘眼前一黑,差點摔到在地。
李嬤嬤:“親軍,劉大人已將太子送至咱未央宮,急等娘娘吩咐呢?“”快傳御醫林景升,快!”
冀州,長安王府,歌舞升平,富麗堂皇。西花廳茶香氤氳,長安王上官定悠閑自在,對坐一名身著黑青衣衫,頭上青筋突出的老者。
茶臺上擺放著翡翠綠豆糕、黃金桂花糕,棗仁生津蜜餞……茶香裊裊,點心誘人。
轉瞬,只見長安王俊美的眸中又滲著些許淡淡的恍惚。這時,宮內太監阿炟手持拂塵風躍而入。
“安王殿下,塵埃落定”。阿炟陰鷙而狂喜地說。
“嗯,他二人尸身可否被人發現?”長安王急切地問。
黑衫老者:“女的已了,男的恐余一絲氣息吧”。
那老者內力深厚,所言如是從肚腹中傳送出來的。
“這么說,還是有險漏?”
長安王一下子站了起來。天青色的袍子將茶碗也帶落在地,發出“呯”的一聲脆響。
阿炟的小眼溜轉,打了個哈哈,走到長安王跟前,附耳:“他活不過三個時辰,那些箭頭全都涂有“紅顏散”,沾肉即封喉!”
“那就好,那就好,長安王狠毒的拍著阿炟的肥臉一遍又一遍。”
稍時,只見他眉目如畫的臉頰上滾下兩行清淚。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父皇啊,父皇,都是您的兒子,我哪里不如上官梓!為何我不能擁有天下,您看看,哈哈哈……!”
“爺,您別傷著自個心神了,阿若會一直陪著您的!”
只見長安王身邊不知何時貼了個媚骨酥胸的妙齡女子。女子秀發垂腰,橘色衣裙裹著玲瓏有致的身體。她左鬢斜插珍珠步搖一枝,簡單而明媚。
“珍珠姑娘,可真是嫵媚動人啊……”
花廳門外的回廊處,長安王妃納蘭沁突然就現身了,她輕聲不悅道。
“王妃,王妃……”廳中幾人先后招呼正欲入內的納蘭沁。
長安王輕推珍珠,眼神猶豫,他移步走向長安王妃。
長安王:“沁兒,不是讓你好好養著嗎?怎不聽話呢……”。
他的語氣溫存得如和熏的春風,拂過納蘭沁的耳垂。
這個味道撩紅了她一臉的胭脂,她有些羞澀地用手中絲帕掩去半面。
長安王妃:“王爺,我聽說姐姐和太子爺這兩天回宮看父皇了,父皇龍體又欠安嗎?”
“唉,沁兒不明白,太子哥哥和姐姐當初怎么要遷居荊州的寶親王府,住在召陽宮多好啊。”
長安王:“呃,太子哥哥性情較悠散,也許,住召陽宮他會覺得拘謹吧。”
長安王妃見他這么溫柔,心情好了很多。
其實,她不知道,長安王內心的盤算。如若太子當初不選擇住寶親王府,他上官定,也許永遠都不會有機會!
阿炟:“皇妃莫要憂慮,皇上只是小染風寒而已,三兩日即可全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