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應聲而去。
桃夭坐在床沿,思考了片刻,起身推開了門,向外走去。
有些事,她需要驗證。
明月高懸,夜風徐徐,清涼的空氣剎那吹散了沉郁的濁氣,桃夭深深吸了一口,腦清目明。
從女舍去往男舍只需經過一條大道。
執法隊在空中飄著,看見桃夭默契的裝作沒看見。
但愿他在宿舍里。
桃夭不太確定澧從云是在宿舍還是在易安長老那邊,事出緊急,只能先過來碰碰運氣。
扣動門環,吱呦一聲,門開了。
“桃夭?”
澧從云沒有束發,潑墨的烏發披在腦后,膚色雪白,月光下眉目冷峻,看見桃夭站在門口,肉眼可見的詫異。
“進去說。”
桃夭一側身,從澧從云的旁邊溜進了宿舍。
澧從云呆了呆,這是男生宿舍吧?
“愣著干什么,關門進來!”
桃夭進屋坐下,一看澧從云還在門口站著,不悅的皺了皺眉。
鳩占鵲巢?反客為主?
一瞬間澧從云的腦子里飛過很多種念頭,他一邊關著門,一邊瞧著,你大大咧咧的和我在同一個房間里,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如此態度,對我很不尊重啊。
看不起誰呢?
“什么事?”
澧從云在桃夭對面坐了下來。
“當日在仙府,發生了什么?”
“怎么突然問起這個?”澧從云眉頭微蹙,細細想了想,“當日你跟我分開,我帶著九尾去了新房,為了替你爭取時間,喝完酒后,我拉住了九尾。”
“當時她似乎有些著急。”
“似乎?”
“嗯。”澧從云點點頭,回憶道:“我與她接觸并非一次兩次,在我沒有去千門之前,她來過我家幾次,十分希望與我親近。”
培養感情,想要軟吃,結果發現你是快臭石頭,軟的行不通。
桃夭心里吐槽了下,“繼續。”
“她似乎很難受,一直在躲我,并不愿意與我肢體接觸。”
你想對人家干什么?
桃夭睜大了眼,懷疑的上下掃了掃澧從云。
“我那時情急,為了不讓她走才拉著她的手的。”
我懂,不用解釋,桃夭一臉我是過來人的表情,不是你的錯,九尾那張臉傾國傾城,你有點想法也不是你的錯。
“你還聽不聽了!”
澧從云氣急,覺得自己可能洗不白了。
“她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妖身。”
臉上的狐影若隱若現,身后的尾巴也不受控制的露了出來,雖然眾妖起哄說她情動,但是從九尾的反應來看,并不是這樣。
“九尾與虎妖勾結,在花園內做了陣法。我在書上看過記載,是聚陰陣。當日我闖進了陣法,可能被她察覺了。”
桃夭把在九尾院中見到的盤龍大柱簡單的跟澧從云說了一遍,“鳧麗鎮所有的女人都被九尾關了起來,就在她花園的陣法之中。”
天下間,提到陰,除了暗處的那些東西之外,最普遍且純粹的,就是女人。
女子屬陰,未沾染陽元的處子便是天然的陰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