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假的吧?”
冷靜如代厲也不禁懵逼,妖獸開啟靈智講究天時地利人和,是大道機緣,可是他眼前發生了什么?
春君沒說話,但內心翻江倒海,各種復雜的情緒涌上心頭,這就是曾經的大帝嗎?
這份神通與底蘊,是普通修煉者一生也無法觸及的領域。
無他,眼界不夠寬,格局不夠大。
哪怕全世界的人都說,退化的獸廢了,他都能用行動告訴你,小老弟,太年輕,爸爸教你做人。
澧從云爸爸沒有抓住機會對春君和代厲進行嘲諷,那會破壞他的逼格,顯得沒有肚量。
“把你和青衣司主那天的情景重復一遍。”
空氣如水波蕩漾,虎妖的雙眼恍惚了一下,露出驚恐的神色。
他的眼前,坐在主位上的喝茶的人不再是澧從云,而是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青衣司主。
“還不說嗎?”青衣眼中亮如星光。
“主子在仙府,是奉了大王之命,監督九尾。”
“監督九尾干什么?”
“煉制血妖,奪舍紫薇福澤。”
就知道你們這群狗東西沒安好心!澧從云早就知道九尾想弄他,因而還算淡定。
站在一旁的春君瞅了澧從云一眼,眼神古怪。
“還有呢?”
這些陳舊情報不值得青衣重視,虎妖定然還說了別的。
“大王子只不過是奉命行事,為什么大王不肯放過他!”虎妖眼中有些發紅,情緒變的有些激動。
澧從云拂了拂衣袖,紫色的靈氣薄霧似的鋪面,虎妖微紅的眼珠子立馬呆滯了幾分。
“妖主,妖主要出世了。”
妖主?
澧從云從冥珠那里聽到過,“大王子做的事與妖主有關?”
“原本仙府中的血妖如果大成,奪舍了紫薇大帝的福源,不需要兄弟們的獻祭也能喚醒妖主。然而一個黃毛丫頭把這一切都搞砸了,血陣被破壞,紫薇大帝不知所蹤,缺失的血氣與福澤必須補上。大王子不忍心獻祭兄弟,用未開化的普通白骨替換了眾位兄弟,導致獻祭失敗。”
“妖主醒來了,又沒有完全醒。”
“仙府一出事你就被抓到這里了,后面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是我的獨特技能,看穿。”虎妖依舊呆滯。
“我從未聽說過這種技能。”春君說道,代厲也點點頭,這種技能有點像先知的預測未來,匪夷所思。
“在遠古時期,有一部分妖獸的確會在開啟靈智時得到上天眷顧,開啟預知的能力。”澧從云說,“不過這種能力有很強的局限性,他是被動的,必須在妖獸摒除七情六欲,五感皆空的條件下,以燃燒生命的代價,預知一點點的未來。這種能力,被稱為看穿。”
原來如此。
代厲和春君受教。
“虎峰死了,你傷心嗎?”
虎妖呆滯的眼中仿佛有一絲波動,他木然道,“大王子死了。”
寂然空洞,哪怕被控制了意識,也有本能的哀傷。
春君和代厲有些動容,身為下屬,為主上拋頭顱,灑熱血,忠誠是所有侍衛的信仰。
“九天塔你知道嗎?”
澧從云沒管那兩人,隨口問了問,“妖主給了冥界那幾個小孩什么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