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
焦急的呼喊大老遠就聽得見,正跟春花下棋的狐小書眉頭一皺,立在一旁的侍女趕忙迎了出去,“小順子,怎么回事,大呼小叫的擾了貴客!”
小順子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荷香姐,不是我不懂規矩,實在是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
“那位被月小姐接走了。”
荷香睜大了眼,飛快看了狐小書一眼,“你先下去吧,我去跟小姐稟報。”
小順子哎了一聲,“荷香姐,多謝你了。”
狐小書自游歷歸來以后,脾氣不怎么好,這些日子被處罰的下人不在少數。
讓小順子退下,荷香掀了簾子,欲言又止。
狐小書看了她一眼,“何事?”
荷香看了看春花。
“這里沒有外人,有事就說。”狐小書呵斥。
荷香惶恐的告了聲罪,狐小書也不是真要罰她,桃夭殿那位殿下馬上就要來了,她在向春花表明立場,我長房可沒拿你當外人。頂住壓力保下春花,又掏心掏肺,全然信任,這樣的表現足以作為示好的籌碼。
春花心知肚明,微微一笑。
“小姐,剛剛小順子來說,那位被月小姐接走了。”
“狐小月?”
狐小書疑惑的向春花看了一下,難道桃夭殿跟二房也有交情?
春花也很意外,這種意外完美的通過面部表情表現了出來,狐小書只得壓下心底的疑惑,“大總管,這……”
天狐之心對她來說是比青丘王位更重要的東西,若是桃夭殿真的反悔,那一切都完了。
“書小姐不必多慮,殿下做事自有章法,答應書小姐的事,絕不會食言。”
狐小書松了口氣,“讓大總管見笑了。”
春花沒有只當她是擔憂,安慰道,“過一會兒,我想去見見殿下。”
“當然,”狐小書痛快的答應,“大總管盡管去,其他事交給我。”
春花雖然被狐小書保下,但并不能隨意走動,除了狐小書的這座宅子之外,去其他地方,都得重兵押送。
面交桃夭是大事,他不想被人跟著。
狐小書也是這么想的,有大把的侍衛跟著春花,天狐之心的事豈不是要人盡皆知。
兩人各懷心思,卻奇異的在這個問題上達成了一致看法,狐小書幾乎沒有推遲,立馬寫了個折子,帶著折子到王殿請旨去了。
房間里只剩下春花一個人,她捏起一顆棋子,漆黑如墨,用指腹摸了摸,快速甩了出去。
破空之聲嗖嗖,棋子在接近墻壁時放慢了速度,兩根手指穩穩的捏住了黑棋,鬼面下的雙眼閃動著喜悅的神色,“最毒婦人心,你這是要讓我斷子絕孫啊!”
春花翻了個白眼,內心深處卻放松了不少。
“代厲,怎么是你來了?”
從桃夭出發,春花就一直在盼望,直到看見了代厲,這顆心才是真正的放下了。畢竟代厲出現在這里,只有有一個可能,桃夭讓他來的。
“失望了?”代厲吊兒郎當的掛在窗沿上,“讓我猜猜你最想見到誰,春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