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兩人眼皮子都沒動。
代厲焦急的又說了一遍,“狐小月來了!”
宗木皺皺眉頭,“來就來了,你這么激動,莫非是對她產生了思慕之情?”
代厲一頭黑線,奪下宗木手里的畫本子,一看封面,好家伙,《今天你要嫁給我嗎》。
“慌什么,”澧從云斜倚在榻上,手機也拿著一本冊子,“沒出息。”
代厲看著他盛裝之下的側臉,完美無瑕,不由得產生了一種恍惚感,門口傳來喧鬧的聲音,不知是受兩人影響還是澧從云的裝扮太像,他突然安定了下來。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殿下,您在嗎?小月有些事想跟您商量一下。”
素白的紗窗映照出狐小月纖細的身形,代厲瞅了澧從云一眼。
“進來吧。”
聲音有些沙啞,似是剛睡醒的慵懶。
狐小月推開門,首先看見宗木和代厲一人坐一個椅子,手里握了本書,見她進來,眉心微蹙,似是怪她打擾了他們看書。
桃夭斜靠在榻上,身上蓋了條薄毯,指了指她對面的空位,“坐。”
狐小月的隨從都留在外面。
“殿下,回去之后,小月細細思索,有件事想告知殿下。”
“什么事?”跟狐小月近距離坐著,澧從云半點不慌。
“那份手書,”狐小月掏出先前那張字條和一本手記,“我對比過,這份手書上的字跡的確與奶奶的字跡很像,可還是有些差別的。”
說著,就把兩樣東西遞過去,“這本手記是奶奶閑暇時隨手記下的,殿下可以對比對比。”
澧從云接過去,在兩份字跡上掃了一眼,乍看之下幾乎沒有區別,但細節處還是有些差異。手記上的字跡流暢鋒利,字條上的字跡也很流暢,但少了一份銳利。
“實不相瞞,王族中能模仿奶奶字跡的人不在少數,不過能模仿到這般以假亂真的程度的,屈指可數。”
“月小姐是有了懷疑的人選了?”
狐小月微忖,“狐小書。”
狐小月盯著澧從云,想看看澧從云的表情,但是自始至終,她都沒看到澧從云的臉上有絲毫變化。
是已經猜到了還是沉得住氣?
狐小月覺得自己越發看不懂這位殿下,“殿下,您跟大總管見過了嗎?”
澧從云看了她一眼,心想,你是想問我春花有沒有轉達狐小書的條件吧?
“還沒有。”
“出什么事了嗎?”狐小月脫口而出,在她看來,桃夭第一件事,就應該是去看望大總管。
“乏了,歇一歇。”澧從云漫不經心的隨口回道,“總歸不會有什么事,明日再見也是一樣的。”
狐小月語塞,我竟然無言以對。
兩兩無言,狐小月呆了會,瞥見代厲和宗木都不理她,自顧看著畫本子,桃夭也是,畫本子翻得飛快,這么一會兒功夫,一大半都被她翻完了。
“另一位公子去哪里了?”
“去茅廁拉屎去了。”代厲頭也不抬,黑起澧從云來毫無壓力。
狐小月:……
待不下去了。
領著一群人,狐小月浩浩蕩蕩的離去。等徹底看不見人影了,幾個人才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