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自從事發以來,都是7天。”
嬰兒的啼哭越發的尖銳凄厲,春花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7這個數字可是有什么特殊的意義嗎?”
姑娘們搖搖頭。
“勘案司的人還在繼續調查嗎?”
“還在,”一人回答道,“只是沒有一開始那么上心了。”
啼哭還在繼續,桃夭打開窗戶,透過窗戶看向一樓的大堂,淫靡聲響還在繼續,顯然并沒有受到哭聲的影響。
看眾人神態,也不像是強裝鎮定。
桃夭瞄了一眼屋里的幾個姑娘,面色蒼白,甚是害怕。
“你們先退下吧。”桃夭看著窗外,淡淡的說道。
幾個姑娘面面相覷,彼此的眼神中都有些雀躍,但被很好的壓制了下來。她們輕輕起身,有序的退了出去。
春君盯著她們的背影,“好像很急迫。”
代厲難得沒有懟他,走到桃夭身旁,往下看了一眼,“很不對勁啊,這幾個丫頭。”
同一座樓里的姑娘,大堂里神采飛揚,二樓兢兢戰戰,只要眼睛不瞎,就一定能看出問題。
“這座樓的四周隱藏著很多很多的人。”春君的本體是影妖,他對于隱藏在黑暗之中的人和物都有著非常強大的感知能力。
桃夭依舊站在窗前,沒什么反應,她冷靜的看著樓下的每一處,凝神聽著縈繞在耳邊的凄厲哭聲,直到哭聲漸弱,消失不見,才關上了窗。
“小花,你和代厲留在這里,小君,你跟我出去。”
“殿下要去哪里?”春花錯愕。
桃夭拿起自己的斗篷,大片陰影拂過,她白玉般的下巴露在外面,紅唇輕啟,“當然是去看戲。”
話音一落,她的身形就消失在空氣當中,春君趕緊化出本體,緊緊跟隨。
春花和代厲相看一眼,我們也很想去啊。
寅時的冥界仿佛是一座巨大的牢籠。
空氣里飄飄蕩蕩很多的靈體,魔化的妖獸,枉死的鬼怪,紛紛在街上游走飄蕩。
桃夭和春君兩人隱匿身形,沿著小巷疾行。
空氣里的氣味腥臭難聞,桃夭的目光發亮,穿過小巷,跳上屋頂,沿著青色屋檐踏雪疾行,很快就來到了一處空曠的田野。
這里仿佛已經荒蕪,野草瘋長,有些比人還要高。
兩人在田野的一頭停下,春君打算先去探路,被桃夭攔下,“這里可是冥界。”
春君不解,桃夭指尖一彈,一只靈力幻化的小飛蟲嗡嗡的飛過野草,突然一排尖利的牙齒憑空出現,血盆大口咔嚓將小飛蟲吞進嘴里,又快速的消失不見。
春君猛地出了一身冷汗。
“這種食人草兇猛異常,他們會偽裝成枯草,迷惑敵人,伺機而動。一旦被他們的利齒咬住,十有八九都是死。”
“多謝殿下!”春君后怕不已。
“冥界與人界,仙界都不同,這里崇尚弱肉強食,危機重重,在冥界,明面上的危險都不能稱作危險,隱藏在暗處,看不見的危險才是致命的。”
桃夭看向春君,“如食人草這樣的東西,在冥界只能算是毛毛蟲一樣的存在。”
春君聽罷,心里沉甸甸的。
隱藏在暗處,看不見的危險,他們影衛的職責,就是隱匿在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