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微涼的手指碰觸到宗木的臉頰,宗木心中一動,不自覺的摸了摸心口,他感到不是很舒服,這種有些窒息的觸感讓他不知所措。
好像很危險,但是又很喜歡。
他純澈的眼神有些茫然,怔怔的看著桃夭的側臉。
桃夭沒有注意到宗木的反應,“帶上面具。”
桃夭低聲在宗木的耳邊說道,輕淺的呼吸噴在宗木的耳垂,宗木的耳朵騰的紅了個透,熱得發燙。
他點了點頭,乖乖的找出一個面具帶上。冰涼的面具令臉頰的溫度微降,桃夭收回了手,坐回他的旁邊,那股令他無法形容的氣息也逐漸散去,宗木不著痕跡的松了口氣。
騰蛇突然繞到他的頸邊,柔軟的蛇信呲溜舔了宗木的耳朵一下,宗木一個激靈,差點要跳起來。
“嘿嘿嘿嘿——”
騰蛇猥瑣的怪笑起來,宗木惱怒的捏住他的七寸,“你活的不耐煩了,少舔我,怪惡心的。”
騰蛇的七寸被拿住,他也不害怕,賤嗖嗖的,“還沒有到春天,你就想交配了嗎?”
交配?
宗木一時愣住,他古怪的看著騰蛇,似懂非懂,有些茫然,又有些明朗。
騰蛇趁著他愣神的功夫,從他的手里游走,來到他的左側耳邊,“難道不是嗎,我看你這春心萌動的模樣,身上發情的氣息多遠都能聞到了。”
“你···哎哎哎,疼疼疼!”騰蛇大叫著,猶如一條垂死掙扎的死魚奮力的扭曲著身子。
七寸處一根纖白的手指瑩瑩發光,看指下凹陷的坑,就知道這根手指的力度不輕。
“我讓你呆在宗木身邊,你就是這么帶壞他的?”
桃夭笑意吟吟的捏著騰蛇,語氣危險。
騰蛇自知理虧,十分認慫,他諂媚的說道:“我錯了,我不該胡說八道,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原諒我一回吧!”
他把身子扭成一朵花的模樣,眨了眨眼睛,豎瞳雖然冰冷,但是隱隱約約有些賣萌的意味。桃夭挑了挑眉,看了看宗木。
宗木抬眼跟她對視,黑白分明的眼睛有著天然的無辜,與手中這條沒什么節操的蛇有幾分相似。
桃夭微微一笑,將騰蛇攥在手心。
宗木見狀,直接轉過頭去,反正騰蛇不會有沒什么危險,至于受不受苦,干他何事。
騰蛇眼前一黑,心中叫苦。
微涼的手掌一擦而過,騰蛇只感到尾巴被拽直,隨后天旋地轉,身子被扭來扭去,等他從眩暈中回過神來,整個身子已經被繞成了一個球,一結扣一結,結結都是死結,他的心刷的涼了一半。
桃夭把騰蛇穿成一個球,還好心的將他的頭露了出來,以防止他在里面被憋死。
嗖——
圓形的球被扔向了遠處,騰蛇齜牙咧嘴,很想伸展身體平衡一下,但是繞七繞八的死結讓他無力伸展,他心驚的高空墜落,心中想著,這個惡毒的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