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閣的人搜了一晚上,也沒能抓到黑衣人。
此事既過,葉今夕和云惜年一同回了上清。
第二天一早,葉今夕難得起了次早床。她推開門,瞧見一名男子正坐在梅花樹下,似乎在等什么人。
那人二十有幾,一身玄衣,生得偉貌長髯,風流倜儻。他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眼角帶著淡淡的紅。
一見葉今夕,他微微一愣,笑道:“你便是葉今夕葉姑娘吧?”
葉今夕點點頭:“你是……”
“鄙人司錦,大雍國師。”男子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我聽殿下說過你,還得多謝姑娘對殿下的關照。”
“不敢當。”葉今夕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司錦,暗暗皺眉,這人怎么給她一種怪怪的感覺?
“國師?”陸知遙驚喜的聲音傳來:“你來怎么都不告訴我!”
“想給你個驚喜。”司錦的目光落在陸知遙身上:“看你還在睡覺,沒忍心吵醒你。”
不知是不是葉今夕的錯覺,司錦的眼里似乎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懷念,他似乎在透過陸知遙看什么人。
陸知遙挽住他的手臂,抬著頭,興沖沖道:“來都來了!我帶你出去走走吧!”
“好。”司錦眼里閃過一絲恍惚,把手抬到她的發頂,還沒放下去便像燙著了般連忙收回手。
陸知遙朝葉今夕賠了個笑:“那葉姐姐,我先走了,就不陪你吃飯了。”
“早去早回。”葉今夕朝她擺了擺手,隨著二人走出院子,恰好碰見同樣剛從院子里出來的秦政。
秦政死死盯著二人的背影,臉上掛著笑。
“你這么笑不累嗎?”葉今夕雙手抱臂:“吃醋了就追上去啊!把人搶回來!就看你搶不搶得過了!”
秦政淡淡瞥了她一眼,葉今夕一下便讀懂了他的意思,解釋道:“那是大雍的國師,叫司錦。”
“一看就不像好人。”秦政所有所思道。
葉今夕眼里瞇起笑意:“吃醋就吃醋,別詆毀人家。”
前方,司錦像是聽見了什么般倏然回過頭,嘴角勾起一抹笑。
葉今夕很友好地回了他一個笑,能幫她氣到秦政的都是朋友。
上午的文化課,葉今夕一個沒忍住,又逃課了。她躺在竹亭上,想著睡一個美美的覺,忽然,迎面砸開一顆石子。
她迅速抓住石子,坐了起來:“誰?!”
“葉今夕?”
只見蕭策正現在不遠處,臉上還有淚痕,她跳下竹亭,挑起一邊眉毛:“小策子,怎么又是你?你怎么又哭了?”
蕭策低下頭,抹了把鼻涕,帶著鼻音道:“不關你的事。”
葉今夕托著下巴道:“你這是被欺負了?”
“才沒有!”蕭策吸了吸鼻子,道:“我可是蕭家嫡子!誰敢欺負我!”
葉今夕翻了個白眼:“蕭家都滅門了好嗎!還蕭家嫡子……”
一聽這話,蕭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連你也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