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嘴唇抿成一條縫,又道了句:“抱歉。”
白木槿長舒一口氣,道:“算我倒霉。”
“小槿!原來你在這啊!”沈徽羽推開房門,一抬頭就看見坐在床上的少年,喜上眉梢:“你醒了?”
她給少年把了把脈,眼里盡是驚訝:“你居然恢復得這么快,奇跡啊!”
白木槿撇撇嘴,給他喂了半個月的靈血,怎么說也該恢復一些了。
“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還得多休息。”沈徽羽微微一笑:“對了,你叫什么名字啊?為什么會受這么重的傷?”
少年沉默半晌,移開視線,生硬道:“折枝。”
“折枝?”沈徽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見少年點頭,沈徽羽由衷道:“好寓意。”
“行了,你就別掉文了。”白木槿嫌棄道:“現在才想起裝才女,遲了。”
沈徽羽吐了吐舌頭:“小槿,你不要當著人家的面拆穿我嘛!我本來就是個絕世才女,只是你們不知道。”
“得了吧!”白木槿眼角帶笑,道:“找我干嘛?”
沈徽羽道:“找你過去干活啊!那邊都要忙得不行了,你還在這偷懶。”
“我哪有偷懶?”白木槿委屈地扁了扁嘴,轉身擺了擺手:“那我干活去了!”
是夜,沈父得知折枝醒過來了,差點驚掉下巴。他給折枝把完脈,驚奇地看著他,道:“神奇!著實神奇!”
“雖然你已經醒了,但傷還未愈,還得再吃一段時間的藥。”沈父接著道:“說起來,你為什么會受這么重的傷啊?”
“我……”折枝垂下眸子,道:“我受人追殺,實力不濟。”
“追殺?!”沈徽羽睜大了眼睛:“什么人啊?”
折枝搖搖頭:“不知。”
“都說了修真界危險,你還不聽!”沈父終于找到機會教訓女兒了:“看看吧!小心你哪天出去被人殺了都不知道兇手!”
沈徽羽不耐煩道:“哎呦!您老能別說了嗎!”
沈父氣笑了:“怎么?還不讓人說了?!”
“反正我都答應你繼承醫館了,還能反悔不成?”沈徽羽撅了撅嘴,道:“我去給他熬藥!走了!”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
沈父恨鐵不成鋼:“這孩子!”
沈徽羽熬好藥,正要給折枝送過去,剛出門就被白木槿截了胡。
白木槿笑容滿面,搶過藥碗:“我來吧!”
“慢著!”沈徽羽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你這么積極,難道……”
白木槿一僵,冷汗直流,不會被她發現了吧?
只聽沈徽羽接著道:“難道你看上那小子了?”
白木槿:……
她回過頭,扯出一抹笑,道:“你才多大?能不能不要總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沈徽羽狐疑道:“那你干嘛這么殷勤?”
“因為我美麗善良,溫柔體貼。”白木槿捧著自己的臉,道:“不行嗎?”
沈徽羽佯裝惡心吐了的樣子,道:“你可拉倒把你!要點臉吧!自信是好事,但不要自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