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送藥的是沈徽羽,折枝喝了藥,低著頭道:“她怎么樣了?”
沈徽羽默了一瞬,道:“我覺得,你還是得給她道個歉。”
折枝抿了抿唇,道:“她在哪?”
沈徽羽眨巴眨巴眼睛,壞笑道:“在房間里哭鼻子呢!”
他微微一愣,可當他敲開白木槿的門后,卻看見她正鼓著腮幫子啃雞腿,邊吃邊罵:“混蛋!真是好心沒好報!下次我才不救你!死了算了!”
不是說在哭鼻子嗎?
見進來的是他,白木槿一愣,用力把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然后就被噎住了。
折枝連忙給她倒了杯水,等她順過氣來,才道:“抱歉。”
白木槿沒好氣道:“行了,就會說抱歉,除了說這個你還會說什么?”
折枝低下頭,抿唇不語。
“你要真覺得抱歉,不如補償補償我,比如……”白木槿挑眉道:“以身相許?”
折枝道:“一般不是報恩才以身相許的嗎?”
白木槿又啃起了雞腿:“不愿意就算了!”
他忽然抬起頭,看著白木槿想了半晌,道:“好。”
聞言,白木槿差點被雞肉噎死,她連喝了好幾口水,道:“我就逗逗你,你還真答應啊?”
折枝認真道:“有什么問題嗎?”
白木槿嘴角微抽:“你對不起的難不成就我一個啊?難不成你想每一個都負責?”
折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好像也是。”
白木槿:……
這人是呆瓜吧!真是可惜了他的一張臉!
她惋惜地嘆了口氣,道:“不喜歡人家就別亂承諾這些!”
折枝抿了抿唇,道:“喜歡是什么?”
白木槿自己也不過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屁孩,哪懂這些,想了想,道:“會想著一個人,念著一個人,就是喜歡。”
折枝眉毛攏在一起:“這不是心魔嗎?”
白木槿:……
此人真乃奇人也!
沒過幾天,折枝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本打算明天就去向沈家夫婦辭行,一場大火卻令他終生難忘。
深夜,幾個黑衣人闖進他住的客房。他的傷剛好,不宜動武,便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沒想到的是,那幫人如此喪心病狂,居然直接放了把大火。
白木槿捂著鼻子跑出房間,忽然被拉入角落。她飛起一腳就要往后踢去,缺被身后那人按住:“是我。”
她回頭一看,見是折枝,松了口氣:“怎么是你?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折枝解釋道:“追殺我的人找來了。”
白木槿小聲道:“你到底是招惹了什么人啊?”
折枝還是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