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云惜年道:“她如今下落不明,又被洛家通緝,還請父親看在她救了孩兒的份上救她一命。”
云惜年一下說了那么多話,云漸一下還沒適應過來,他放下茶杯,道:“你要知道,此事絕對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
云惜年垂下眸子,道:“可是人造藍血參一事查出來了?”
“你可惹上了個大麻煩。”云漸嘆了口氣:“不要再查下去了,此事到此為止。既然回來了,就安心修煉。以我云家之力,保下你還是可以的。”
“可是……”云惜年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被云漸打斷,他不容置喙道:“沒有可是。”
云惜年堅定地看著云漸:“父親,我必須救她。”
“你以為僅憑區區一個洛家就可以做到這種地步?”云漸同樣堅定地看著云惜年:“此事若不是其他玄天閣和其他幾大世家推動,洛家哪敢如此明目張膽?你現在跳出去,就是公然和整個修真就作對,就算你把那個小丫頭接了回來,你以為就憑我們一個小小的云家可以保住她?”
云惜年緩緩攥住拳頭,忽然道:“那我就看著他們一步一步把她逼死?是她救了我!您一直教導我要知恩圖報!”
“我知道你看重對錯,可是實在是有心無力……”
云惜年閉了閉眼,道:“我只求您能幫我找到她,別的我自己會解決。”
云漸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好,我幫你。”
又過去了幾個月,葉今夕算算時間,她應該已經被洛家抓住了。可是云漸依舊告訴云惜年沒有找到人,云惜年手底下的人傳上來的消息全都是不知所蹤。
不對……他們在騙云惜年……
云惜年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開始也想過親自去找,都被云漸用各種借口攔了下來。
不久后,云漸忽然叫來云惜年:“人,我已經幫你找到了。”
云惜年眼里有藏不住的喜色:“多謝父親,她在哪?”
“你跟我來。”云漸帶著云惜年來到一個密室,云惜年想著葉今夕現在被通緝,謹慎點也是正常的,故沒有起疑。
云漸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側過身子,道:“她就在里面,你自己進去看看吧!”
云惜年不疑有他,剛推開門被被身后的人一掌打暈。昏迷前,他似乎看見屋內站著一群卷草紋青衣之人。
等他醒來,他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晃了晃腦袋,感覺身上的經脈隱隱作痛。他想下床,腳剛沾地便跌了下去。
聽見屋內的聲響,他的貼身侍衛沖了進來:“公子,您醒了?”
“我這是怎么了?”云惜年按了按胸口,道:“我的靈力呢?”
侍衛解釋道:“公子,家主說您剛剛換了經脈,得等傷口愈合才能動用靈力,所以干脆幫你把丹田暫時封住了。”
“換經脈?”云惜年猛然抬起頭:“什么換經脈?”
“您這話說的,小的糊涂了。”侍衛解釋道:“您本是天生靈胎,但奈何身體經脈太過薄弱,算命先生還說您注定活不過二十歲,但家主替您找了一副天生靈胎,把那人的經脈換給了您。嘿!這下那算命先生的招牌可算是砸了!”
云惜年腦袋一下子就空了,他這輩子除了自己,只見過一個天生靈胎。
那就是白木槿。
他可不覺得這個世界有那么多的天生靈胎,這副經脈只可能是白木槿的。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站起來,不顧侍衛的勸阻,跑到云漸的書房,質問道:“你們早就找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