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自己的書房躺下時,心里被填的滿滿的,感覺幸福的有點不真實。
是啊,這才是我所追求的幸福啊!
人生巔峰也莫過于此了吧!
我閉著眼睛許久,怎么也睡不著,是的,老毛病又犯了。
我開始回憶我的二十七歲的一生。
從小時候,隱隱約約的記得父親年輕時當過兵,是退役軍人,幼兒園的時光我在鄰居王家度過。
后來,父親退役,家里開了間小賣鋪,父親看著店,開始他是沉默寡言的。
后來,為了我的成長,他脫下了自己心臟上軍人的包裝——他漸漸的有了媽媽的影子,開始變得溫柔、慈祥、嘮叨……
我也許更像他從前的樣子,不是很會說話,也不愛說話,沉默寡言,不怎么交朋友,也沒有什么朋友,以至于同學的母親(那一位心理醫生)開家長會時,對我的父親說:“孩子可能有自閉傾向,或者抑郁癥。”
后面好一段時間,父親都變得神叨叨的,那位小姑娘在母親的攛掇下成為了我的第一個朋友(準確來說,是跟屁蟲……)。
之后班里面有幾個性格特別壞的留守兒童,說我們是“男女朋友關系”。
還記得她漲紅著臉說了一句話,給我的童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就是周聞的老婆,我樂意,你管我啊?!”
這丫頭,脾氣相當的倔!
告訴了老師,老師叫他們家長,可是來的卻是他們的爺爺奶奶,連老師也沒轍。
那幾天的晚上,我將他們一個一個叫了出來,狠狠地打了一頓。
他們被我嚇到了,也不敢告老師,當時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件事,后來,他們成了我的小弟,(他們自愿的)流言不攻自破。
吳丫頭(吳悅)悄悄問我怎么回事,我沒有瞞著他,從此以后,她開始叫我哥哥。
后來縣城建新學校,師生抽調,我的唯一一個妹妹,吳悅離開了我(準確來說是在學校離開我,畢竟我們本來就是街坊。)
三年級時,班上轉來一個武漢來的同學,他的名字叫李凱,因為聽不懂家鄉話,總是被同學拿家鄉話罵著玩,我看著很不爽,替他撐了腰,當時我也想不到,這家伙會成為我一輩子的死黨。
五年級時,班上又轉來了一位同學,女同學,學習又好,長得又好看,我從小早熟,回憶起來也可笑,竟然給她寫了情書,更沒有想到之后竟引起了全班大部分男生給她寫情書的熱潮!
第一個寫情書的我,自然被老師當頭一棒,在全班同學面前讀了出來。
想想都覺得臊……
之后她竟然沒有生氣,而是很友好的拒絕了我,我們成為了普通朋友。
父親向來秉持著“公私分明”的原則,平時當然對我很好,但是我只要犯錯,所面對的就是非常嚴厲的教訓。。。
可是那一次被叫家長,父親出奇的沒有生氣,出奇的摸了摸我的頭,道:“只有有能力了,你才能夠守護幸福,等你出息了,就千萬不要放手!但是不是現在。”
當天晚上,我聽到父親哭了……
之后他出去了一趟,回來時開始變得萎靡不振,變得頹廢,一點都沒有之前的樣子。
我這才學會了自己打掃衛生,自己洗衣服做飯……
父親調整了好長時間,之后,他變得更加慈祥了,仿佛老了好幾歲。
之后父親的一個老戰友成為了本縣領導,他和父親當年在部隊拜了把子,自熱成了我伯伯,我成了全縣排的上號的官二代。
真正的官二代,我趙伯伯的親兒子比我小半歲,是一個流氓級的人物,伯伯對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已經記不清他是怎么招惹了我,故技重施,我把他約了出來,替伯伯狠狠地收拾了一頓他。
伯伯知道后自然很怪罪我,可是自從那以后,趙宇航(伯伯的兒子)竟然一改本性,開始學好,伯伯自然對我轉而感激起來。
當然,他也成為我初中時期的小弟,到現在我也沒有搞懂,打人難道可以提高人的魅力?
當時我看了趙宇航桌子上的一本書,《魯賓遜漂流記》,我開始愛上小說,不斷的向趙宇航搜刮資源,在他們家所有的書都被我看完以后,我第一次萌生了寫小說的心思。
小說并沒有影響我的學習,我和李凱的學習一向很好,后來考大學,架不住家里窮,掏不起學費,我和李凱才一起報了包工作包學雜費的大專。
伯伯本來是想要資助我的,但是我和父親都不愿意搞特權。
我和李凱都看不上學校學校分配的工作,他回到自己的老家的第二天,父親出車禍了……
回憶到這里,我不禁心頭一沉,眼淚流了下來。
暗暗的給自己打氣:
下半生,我的人生絕不是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