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辰軒抱著曦琛腳步沉穩的回了泳池房,褪去毛毯將她輕輕地放進水中。
看著她浮在水面上,被水包裹恢復著魚尾上的傷口,宮辰軒雙手環在胸前,覺得他緊繃了一天的神經此刻才得以松緩。
微微放松下來后,他身上的氣息不再那么令人恐懼。
看著水中的小人魚,心里一個勁兒的念叨:乖乖快點兒好起來吧,我們還要去領證登記,還要去拍結婚照,還要辦個盛大的婚禮,你還沒有被我冠上宮太太的稱號讓所有人知曉,所以,一定,一定要好起來啊!
這一夜,宮辰軒一直坐在泳池邊,看著水中的小人魚,滿目柔情。
一直到第二天太陽升起,宮辰軒都沒有動過身,一直盯著,看著,盼著。
直到晨光照在他的身上,宮辰軒才微緩過神,看著水中還在自我治愈的小人魚,心情很是煩躁的皺了皺眉。
但看著魚尾上的修復程度才剛剛過半,他捏了捏眉頭,決定先去基地一趟,有些事情是時候該徹底解決了。
算好時間,宮辰軒給陸金打電話交代了一聲,收拾好衣著就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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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內的一間房里。
昏暗的燈光照著,一個不小的房間里,四周的墻壁上掛滿了刑具。
拶(zan三聲)指,腦箍,匕首,倒鉤皮鞭,扯皮鐵鏈......各種稀奇古怪的刑具。
陸金低頭垂眸,恭敬地站于一旁。
宮辰軒坐在房間內唯一的一把椅子上,瞇著眼眸慵懶的向后靠,倚在椅背上,修長白皙的手隨意搭在扶手上,骨節分明的手指輕點著扶手,一下一下的敲打著。
隨性,陰暗,頹廢,厭世......
所有的情緒全部散發出來,這氣息別說是別人了,就是陸金都有些受不住。
看著靠著墻邊的十字架,上面綁著一個昨天的傭兵。
男人渾身是血,神色萎靡的被束縛在十字架上,脖子上的禁錮讓他連想要大口呼吸都做不到。
從昨天開始持續的被折磨,到現在,他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了。
他想要咬舌自盡,卻被第一時間被發現,然后被控制起來。
他哀嚎,卻換不來一個人的心軟,等待他的,只有更加慘烈的折磨。
宮辰軒看著他,眸中劃過一道危險的暗光,不緊不慢的起身。
脫下外套,戴上手套,選了把趁手的刀具,在手中把玩著,指尖靈活的運轉,一步一步走向那個男人。
看著宮辰軒走向他,那個男人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囚禁他的鐵鏈都嵌入皮肉中,他卻好似感受不到一般,努力極力的掙扎。
“啊—啊!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
“啊——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或者,或者你直接殺了我,對!直接殺了我吧!求求你!求求你啊!”
陸金聽著耳邊的哀嚎,身體站的筆直,頭卻垂的更低了。
“呵,痛嗎?”
宮辰軒指尖捏著匕首,劃過他胸前,被刀刃所觸碰到的衣料瞬間分開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