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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里，氣氛特別微妙。
拉克絲感覺到恐怖氣息的遠離，很顯然，銀甲尸將逃走了，而且從方向上看，還要逃出舊金山。
這是個可怕的遺留性問題，FBI舊金山分部的諸位，應該義憤填膺，送上軍令狀，擼起袖子光著膀子嗷嗷大叫，保證把銀甲尸捉拿歸案。
但人家要離開舊金山，還關他們屁事！
彼得強忍笑意，發表了一大通官方語言，方縱聽著臉黑，打個呵欠。
終于，彼得道：“先救治傷員，方，剩下的要麻煩你了，等救治完畢，咱們要論功行賞。”
“好。”方縱滿口答應。
卻忍不住，看向了卡梅爾小鎮的方向。
正說著，手機就響起來了，方縱笑笑表示抱歉，走出了房間。
是個國際來電，方縱接通后，喊了聲：“媽！”
“阿縱，還好嗎？”母親的聲音有點哽咽。
方縱的眼睛一紅，答道：“都還好。”想了想，加上一句：“我很快就回去了，您不要擔心。”
方母打開了話匣子：“那就好，我生怕你過得不太習慣，對了，過年你表妹來看我，送來一箱哇哈哈八寶粥，我嘗過了，就是你小時候吃過的味，現在的八寶粥還算什么八寶粥啊，都是薏米仁子做的，我知道你喜歡吃，給你郵寄過去……”
方縱：“……媽，郵寄費都不只這些了！”
“這不是覺得你那邊沒有嘛！”對面笑了起來，沉默一下，道：“阿縱啊，要是在那邊發展的好，就留下吧。”
“沒事。”
“現在鬼氣復蘇了，要是那邊安全一點，能留下也留下吧，是不是你沒法留在美國？那就回來！”
“沒，我一定回去！”
方縱抽抽鼻子，這時候，身后的房門打開了，方縱寒暄幾句就掛了電話。
彼得在方縱的身后笑：“是伯母？”
“嗯。”方縱揉揉鼻子。
“該留下就留下來，置辦點產業，把伯母他們一起接過來就是了。”
彼得認真建議。
方縱搖頭：“我又沒什么產業。”
“不，你很快就有了。”
彼得笑得意味深長，方縱卻不以為然，事實上，就算擁有產業，他也沒準備留在美國，更別說把家人一起接過來了。
從自己來講，歸國一展所長，是每個留學生的愿望，從父母來講，接過來后，幾十年的社交圈沒了，真的能過舒坦了？
彼得觀察方縱的神情，搖頭道：“你真的不打算留下來？”
方縱只是笑笑。
彼得嘆氣：“你太誠實了。”
唔，誠實也是我的美德。方縱忍不住笑了。
自己當面說了，自己一定要走，礙于臉面，彼得最多派點人接近自己，交交朋友喝喝茶什么的，但要是說自己想要留下，暗地里卻要離開，監視自己的人，恐怕就變了味。
很可能……會帶槍的，大狙！
還是一群！
這時候，一些傷員被人抬進了屋子，十幾個頭頭也離開了房間。
方縱帶上無菌手套，還有口罩，活動下肩膀，笑道：“受傷的人不少，我恐怕需要一些東西，用來彌補使用法門造成的身體消耗。”
彼得很大方：“需要什么，往多了說。”
“人參，鹿茸，鮑魚，阿膠，海馬，麝香，魚翅，熊掌，冬蟲夏草，越名貴越好，年份越足越好。”
“應該的。”彼得吩咐了下去。
都是上好的滋補品，還要年份高，藥力足的，普通人不好弄，對FBI來講，就只是芝麻綠豆般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