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的地板就是砧板，張君寶好像砧板上的魚肉，嘩啦啦的，被切成了肉醬。
再次凝聚，再次切碎。
再凝聚，還是切碎。
直到方縱累了，張君寶也只剩下半拉子腦袋，這才拽著張君寶的臉皮摁在地上：“有屁就放！”
張君寶：“……”
“你還不說？”
噼啪一下，剩下的半拉子腦袋被方縱捏碎扔了出去。
張君寶再次凝聚，身形虛幻，滿臉冷汗。
方縱：“你說不說？”
“我……”張君寶氣得咆哮了起來：“我說什么說？我就是把你請來，找你喝茶聊天而已啊，你砍碎了我六十九次？”
“湊個整！”
‘咔擦，’又碎掉了。
整個大殿都顫抖起來，張君寶再次出現后，直接開口：“我說！”
“你早說啊！”方縱盤膝坐下。
腦子里還有一點點的凌亂，不過沒關系，這家伙好像只是一個類似分身的東西，對自己沒有威脅。
有了這種感覺，方縱就不暴躁了，喝著蒲團旁邊放著的清茶。
張君寶黑著一張老臉：“第四次鬼氣復蘇就要來了。”
“這個我懂。”方縱感覺自己的腦子清醒了一點，笑了。
他盯著對面的老者，心想‘小樹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赳赳’，是不是……
再剁一次的魚子醬？
注意到方縱的眼神，張君寶打個哆嗦，連忙加快了語速。
沒錯，方縱砍不死他，
但是方縱把他剁碎一次，他本體的實力就要減少一分，就算他的底蘊深厚，也禁不起這樣的摩擦啊！
張君寶飛快的道：“其實用不著第四次的鬼氣復蘇，現在已經有寒鐵鬼氣了，就是天地間的能量濃度，已經達到了可以產生城隍土地的級別，等到第四次的鬼氣復蘇，就連城隍土地的神格牌位，也能用能量直接凝聚了。”
方縱手癢摸刀：“然后呢？”
“神仙要出現了！”
張君寶面色凝重的道：“三次鬼氣復蘇之后，就是三次的靈氣復蘇，所以第四次的鬼氣復蘇其實不是鬼氣復蘇，而是靈氣復蘇了。鬼氣復蘇的時候，鬼物想著和活人爭奪天下霸權，妖怪利用鬼氣修行，還在潛伏著，但是靈氣復蘇以后，爭奪天下霸權的就多了一個，就是妖怪。
再然后，轉世重生的神仙也能利用靈氣飛快提升，所以是大混亂了！非常混亂！”
方縱瞇眼：“大亂斗？”
“對啊，鬼物、妖怪和神仙都冒出來了，難保沒有幾個有野心的，不對！是必須有野心！”
張君寶的老嘴皮子叭叭的道：“別的我不清楚，但是比較厲害的，我知道二郎神楊戩占據了這一輩子的主導，他叫趙蕭，現在是十門市的武將，以前有圣光羅小蝦壓制著還沒什么，現在羅小蝦回上京述職，他就沒人管了，而且……
你以為羅小蝦能壓制他一輩子？”
方縱瞇眼：“二郎神楊戩是誰？”
“你別想了，你在我的神通，在道之夢靨中，只要關系著厲害的人，或者修行的方面，你什么都想不起來，而且你離開后只會有一個大概的，特別模糊的印象。”
張君寶大笑道：“我只是給你提個醒，
我做神仙沒多久，做人的時間長，
盡一點本分，給你提個醒而已……”
方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