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妖怪。”
“聯手了那么久，也看出你是個好妖怪了，太上老君也說了：只要是為人類造福，單是功德就夠你飛升成仙。”
“那好，把伙伴們也帶著一起吧。”
“成！”
神仙和妖怪們其樂融融，偶爾看向下方黑壓壓的鬼物，竟然有一種同仇敵愾的感覺出來了，“這些鬼物……”水德星君看向白素和孔雀，壓低了聲音說：“我們的力量全部耗盡了，鬼物不會造反吧？”
“不會。”
白素肯定的說：“三個月來我們和殺鬼隊的武將處置了六百多個鬼物，全部扔進了天音林里。阿縱雖然沒有露面，但是因為扔進去的鬼物全部消失的關系，鬼物們都怕死他了，他還在天音林，不吭聲也不露面，但是他一個人，已經威壓震懾了百萬鬼物，沒有哪個敢捋他的虎須。”
“好可怕，如同玉皇大帝一般的威壓啊。”
“比玉皇大帝可怕多了。”
白素看了眼翠綠蔥蔥的天音林，嘆口氣道：“其實我不擔心這些鬼物，反而擔心人類。已經過去了三個月，有人開始承受不住這種艱苦的日子了。”
“那就換人好了。”
“不可能的，人類們看著黃土高原不斷的變好，都不愿意離開，不是他們的心承受不住，是他們的身體承受不住。”
“更多的是因為不愿意被別人摘走勝利的果實吧？”水德星君不介意往壞里去想。
“或許吧，不過人類的里面有好人也有壞人，妖怪也一樣。”
“那我們神仙呢？”
“你自己說。”
“……”
晚上，神仙和妖怪們一起喝酒，偶爾有人類走過來，他們也不吝惜簽個名拍張照什么的——特別是照片，因為還很缺乏電力的關系，人類的手機大多都是關機的，拿出用來和親友通話的電力和他們拍照，讓他們的心里也有一番很難訴說的滋味。
“人類，其實……也不錯。”何仙姑慢慢走來，旁邊是呂英。
呂英喝著酒大笑，提議道：“要不要找個人類談戀愛，現在沒有天條了！”
“滾！”
何仙姑瞪了呂英一眼，隨后看向一個頭上長著十幾個角的妖怪。她知道這只，不對，是這一位妖怪名叫八角，以前被她追殺成了重傷，這一次卻努力的呼風喚雨，好幾次差點耗盡法力摔了下去……
“我該不該對他道個歉呢？”何仙姑正想著，突然聽見‘噗’的聲音。
有人摔倒了，正在吃飯的某個人類摔倒了。
這個人類摔倒就好像引起了連鎖反應，周圍傳來好多身體摔在泥漿里的聲音，已經過了三個月，吃的不好，睡的不好，還要每日操勞，現代社會的人們的身體已經達到了極限。
“救人啊！”
何仙姑下意識的驚叫起來，抬起手里的荷花，卻噴出了一口鮮血。
“我的法力耗盡了，誰，誰還有法力，救人啊！”
“我還有一點點，但是人太多了，救不完！”
“我的法力沒消耗多少，但是我不會呼風喚雨，也不會治療類的法術呀！”
神仙和妖怪們驚呼著，也無奈著。
就好像普普通通的人類一樣，忽的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那種無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