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沈初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走上前去,看著床上靜躺著的人,仔細地辨認著什么,好像能把他看出一朵花來。
這地方處處充滿著奇怪,這尸體還穿著古裝,莫非這床就是傳說中的萬年寒玉,可保人尸身永不腐爛?沒科學道理啊。
突然,床上美人手指動了一下,“我靠,不會詐尸了吧。”
沈初鶴連忙往后退去,萬一這是小說里那種古墓,那自己豈不是要死在這。
就在沈初鶴向后退去的時候,葉挽魚張開了眼睛。
剛剛被莫名的吸力帶走,還撞到了腦袋,導致整個人昏迷了過去。結果現在醒來卻躺在一張凍得令人發抖的玉床上,這其中的道道讓她不敢細想下去。
這時身邊的腳步聲傳來,葉挽魚才發現這個地方除了她之外還有一人,扭頭一看。
只見這人一身考古學家的穿戴,頭上戴著一個照明燈,背后還背著一個登山包,灰撲撲的,就連臉上都是花式的手印。
葉挽魚看著這身裝扮嚇呆住了,這些東西讓人既熟悉又陌生。十八年來,她日日夜夜地思念著地球的一切,如今終于有一個地球人站在她面前,一時間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沈初鶴看見這位淚水在眼中打轉的女子,也不知道該干些什么。
難道不是應該他先哭嗎?這算是被先發制人了嗎?自己不至于長得這么嚇人吧。
不管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沈初鶴心里兀自想著,“這位姑娘,你沒事吧?”
葉挽魚抹了抹眼中的淚光,站起身子重拾心情,眼前這人肯定就是要帶走的人了,沒想到最后還是給自己碰上了,這算是守株待兔嗎。
她走向已經退到墻上的沈初鶴,看著這個莫名有些喜劇的家伙,從來不茍言笑的她也不禁笑出了聲。
“請問我有這么嚇人嗎?”
“額,這位姑娘,男女授受不親,你能不能不要靠我這么近。”
此時葉挽魚和沈初鶴相距不過一只拳頭,葉挽魚的臉幾乎貼在他的臉上,只叫沈初鶴難上加難。
葉挽魚看這人這么不經逗,也放棄繼續挑逗他的想法。
“你知道這是哪里嗎?”
“啊,我知道我知道,這是你臥室,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條古穴會通到這來,你是在這里潛修嗎?”
現在的人總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癖好,沈初鶴早已見怪不怪,一臉我懂的表情,看的葉挽魚直挑眉。
不過葉挽魚也沒有說什么,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她也不想讓他知道這會是自己陰溝里翻船的結果,而且這里這么冷清,用鼻子想也知道不是什么臥室,她懶得與一個腦子不太好使的人計較。
一手推開石門,葉挽魚來到外廳檢查其房中機關,留下沈初鶴一個人呆在原地。
除了桌子上的《百字碑》,整個石洞再無一個有用的東西。從這本書中,葉挽魚推測可能是曾經呂祖的一處閉關之地。
“你有沒有拿走什么東西?”
“啊,我沒有啊,我也才剛剛到,啥也不清楚啊。”
沈初鶴生怕這個身懷巨力的女子將自己一刀解決了,一句解釋從他口中傳出好像變成了求饒。
這人的膽子也太小了吧,自己當初一個人來到這里,可沒有這樣不堪吧。葉挽魚不再多言,幾句話下來,她已經知道眼前這人是一個比累贅還累贅的累贅。
于是,她把沈初鶴晾在一邊,在大廳里來回摸索,不過最終還是站在了剛剛醒來的房間里。
“你給我讓讓,我找出去的路。”
一直不明覺厲的沈初鶴在聽到這句話后總算開竅,連忙問道:“需不需要我幫忙呀,我好歹也去過很多古墓的。”
葉挽魚瞥了一眼沈初鶴,也沒準備讓他動手,活室和死墓那能一樣嗎?盡瞎湊合。
“這位姑娘,你是哪里人啊,穿著這身古裝,真好看啊。”
“這位姑娘,我看你在這邊睡覺,你是修真者嗎?”
“姑娘,我......”
沈初鶴的聲音不斷傳來,葉挽魚忍無可忍:“我來自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