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官差老爺,您……來我們這個小地方有何貴干啊。”
村民看上去很緊張,這怪不得他們,沒有任何詔文,而自己忽然出現,換作誰都會嚇一跳。
他看到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而老者的身邊還有兩個女孩,其中一位將自己的頭埋在雙腿間,銀白色的頭發很是顯眼。
那女孩抬起頭,金黃色的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著他,還帶著一點醉意,他發現,這個女孩簡直美得讓他難以置信。
“許久不見,你們過來有何貴干?”
老者率先發話,他不敢怠慢,連忙從自己所乘的飛廉獸上下來,拱手道:
“墨老。”
……………
“在下可是倍感榮幸啊。”
同行的畫家廢話時,他仔細地看著陛下交給他的金盤,他需要找出那個陛下說的“災禍”,然后告訴畫家,讓他將“災禍”的模樣原封不動地呈現給真龍陛下。
然而,出乎他意料,他居然發現那個被冠以“人形天災”的怪物,居然就是面前這個絕美的少女,白發少女用手支撐著小腦袋,正咯咯地笑著,看上去十分可愛。
………………
“誰也猜不出他究竟想干嘛。”
這句話倒是真話,不過她…………是啊,陛下要做什么?
“畫畫好了之后,也給老夫一張。”
“這………恐怕不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陛下說不能給別人看?他就在我面前,還怕我知道?”
老頭咄咄逼人的態度就如同一個向家長索要玩具的小孩,或者說是一個死纏爛打的流氓更貼切一點。
“唉,好吧。”
“唉,兌金之卦,又正遇驚門,更別提還是騰蛇之像,這姑娘的主意啊,老夫勸你們一句,就別打了,說了這些,你也能明白吧。”
他當然明白,這一切聚合在一起,就是災難,無窮無盡的災難,不詳中的不詳。
這個女孩……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她現在居然還保留著人類的思維,真龍陛下就是看中了這點,但是,對于一個小姑娘來說,這一切都是她難以承受的。”
“無論走到哪里,也無論是否是她的本意,災禍都會降臨在她的身邊,奪走她的一切,活著………保留著意識……對她來說反而更加殘酷。”
他一言不發地聽著姓墨的老者緩緩說道,他忽然有些不知道自己改怎么做,該做什么。
“呵呵呵,你也是完成你的任務,不過,畫給老夫這件事可不要忘了。”
“嗯,墨老,告辭。”
“走吧,別再來了。”
………………
飛廉獸鹿一樣的四肢踩在山路上,他沉思許久,他抬起頭,問那位書生。
“先生,可曾記得那女孩的容貌?”
“那當然,我是誰啊。”
“那就請先生再次畫吧。”
“啊?這……雖然筆墨紙硯都齊全,但陛下——”
“陛下直說他想看,又沒有說不讓其他人看。”
“……………,好吧。”
………
“這張給那位白胡子老頭。”
他將其中一張畫系在一只信鴿的腳上,而另兩張畫則揣如自己懷里。
“走吧,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