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軍劍?飛雷斷虹】
由于心法所限,我發揮不出劍士使用時的威力,不過也足夠了。
這件事的疑點眾多,今天先到此為止,而且少女的身影已經消失了,林間的小路上,只留下一簇與周圍格格不入的花叢。
關于這位道士打扮的女孩的情況,我需要就近打探一下消息,我將劍放回到樂棺中,然后往附近的這片郊區走去。
如果,黑衣人真的是天闕教的狂信徒,那他一定是要用這個羅盤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盡管我很想做到置身事外,但在和劍士見識到那番地獄般光景后,我覺得自己實在無法坐視不理,至少不應該作為他們的協助者。
那一次,他們曾為了一個幾乎不可能的嘗試,整整屠殺了一整個村子的人,他們將成年人作為活祭,然后讓村子里的孩子們在他們長輩的遺體前互相殘殺,而生者則作為“神靈”殘魂的憑依對象,借此來達到接近眾神的目的。
我們是無意經過那個村子,然后被那股黑暗混沌的元炁所吸引,當我們到達時,鮮血已經將土地染紅,骨灰隨意撒在地上,思維碎片已經冷了下來,死者的哀嚎早已停息,只剩下幾位雙目無神,渾身鮮血的孩童以及穿著黑衣,似乎樂在其中的天闕教教徒,而他們看到我后,還紛紛露出了變態般的笑容…………總之,當時這件事讓我連著做了好幾個晚上的噩夢。
沙漠中的溫差本來就大的出奇,在這個世界更是如此,早上時風中還帶著冬天殘留的寒意,而現在懸掛在空中的太陽就開始毫不留情地撒下光與熱,本來背著一個將近一百公斤的箱子就已經夠累了,這樣一來,額頭上又開始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我穿過一片低矮的房屋,這里和城內不同,盡管他們很多人也是經商為生,但與那些裝飾的光鮮亮麗的店家比起來,這里更多的是一些不起眼的小商鋪和為來往行商們準備的小客棧。
走進一家還算衛生的客棧,我將木箱放在地面,然后坐在椅子上,重重地喘了口氣。
“呼……這家看上去還行。”
我打量著這家規模不是很大,卻很整潔的小店。
倒不是我挑剔,只是無論怎樣,我實在是無法克服對蟑螂、蜈蚣、蜘蛛這一類動物的恐懼,對,還有那些到處亂竄的野老鼠,更何況這個世界還常常能見到一種通體灰白,后面拖著一個大肚子的蟲子,這種蟲子雖然也有腿和翅膀,它們卻依舊用那個肥大的肚子在地上匍匐蠕動,簡直就是惡心的集合體!
所以,我就像一個潔癖一樣尤為注重居住環境的衛生,我可受不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一群蟲子在眼前爬行這種驚嚇。
店小二端著一壺茶水走了過來。
“客官,有什么需要的嗎?是住宿還是吃飯?還是住宿的話,我們這里有………”
“來一間最干凈的房間,吃的什么便宜來什么,別加豆類和蔥,謝謝。”我打斷店小二滔滔不絕的開場白,然后一股腦說完自己的要求。
“好嘞!”店小二應和一聲,然后扯開嗓子像后面喊道,“一間客房,再來一碗野菜稀粥!”
“那個……吃的稍微好點也行。”我連忙說。
累半天了,而且進入那個滿是鏡子的領域也很消耗體力,總不能就吃這點東西,怎么也得來碗面條吧……
“對了,你有沒有見過一位穿著道袍的女孩?大概看上去比我大幾歲,還帶著一把桃木劍。”
五分鐘后,我一邊吃著端上來的面條,一邊問無所事事的店小二。
“您說那位客官啊,見過見過,昨晚她還在我這里訂房來著,今早剛走。”店小二一下子竄過來,坐在我旁邊。
你們開飯店的都這么自來熟嗎……我不禁想起小茶館里那位見到誰都能嘮上幾句的老板。
“那她的房間呢?”我問,然后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另一邊挪了挪。
“害,這不是最近剛入春,客人多嘛,一直忙還沒有時間收拾。”
“不用收拾了,我住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