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蕭文明有道“看這個樣子,京城百姓還是有些余錢的,國家財政雖然緊張,要是能夠藏富于民,也算是一樁功德了。”
而當今皇上是個自費十分勤儉的皇帝,平時生活并不奢侈,所以才能勉強保持大齊朝廷賦稅的平穩,并沒有增加賦稅,更沒有到橫亙暴斂的程度。
然而即便是稅率不變,但是隨著土地兼并的不斷嚴重,賦稅越來越集中到那些沒有背景、沒有門路的小老百姓頭上。
溫伯明難得打開了話匣子,一邊走一邊分析這其中的原因。
國家財政之所以緊張,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北方戎羌的壓力,每年軍費就要占財政支出的七成以上,其余的都要維持朝廷的正常運行。
老百姓的日子已經很苦了,尤其是農民的日子就更苦了,如果再這樣繼續加稅的話,十有八九會激起民變。
到時候,就不是白炎教起事那么簡單的了,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收拾得了的。
按照大齊律例,朝廷征收的田稅一般是十稅一,但是因為種種原因,再加上各地的攤派,一個自耕農的田稅普遍要加到是十稅四左右。
而如果他的田產是從地主那里借來的,那就還得繳納佃租,恐怕自己收獲一百斤的糧食,八十斤要交出去,只能留下二十斤而已
商業稅的征收朝廷十分寬松,對于那些商賈,除了出入某些關卡,必須要交的關稅之外,基本上是免稅的。
就是這些并不沉重的關稅,往往也可以通過賄賂守關的文武官員,免去一大半原本應該由朝廷收上去的關稅,就這樣連個響都沒有聽見,就落到了貪官污吏的口袋里。
就比如,山東地區除了平常的田稅之外,再加上了一個負擔頗有些分量的馬政,就已鬧得天怒人怨,黑旗軍也就有了生存的土壤。
除了田稅之外就是商業稅。
因為這項稅收征收起來十分簡單,只要盯住幾個海港的市舶司現在又加上了蕭文明的臨海港就可以把稅款收齊了。
也因此朝廷對于這一部分的賦稅十分看重,負責這方面稅收的官員在朝廷里也格外有發言權。
除此之外便是海外貿易的稅收。
這一塊,朝廷收稅起來卻是不遺余力的。
“所以說,如果是我的話,那第一條就是重新丈量全國的土地,把小民百姓頭上的稅收,分攤到那些大地主頭上。然后再重新擬定商稅,不能讓那些商人憑空賺錢。至于鹽鐵的專賣,朝廷也要盡快搞起來,這些屬于是戰略物資,還不單單是賺錢那么簡單”
溫伯明贊同道“蕭兄果然真知灼見這些都是當年黨爭時候新黨的政見,只可惜如今正是新黨執政,可是這么多利國利民的好事
至于鹽鐵專賣權,大齊朝廷之前并沒有明確的規定,如今財政緊張,朝廷里正在討論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