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麻子不敢接話,蕭文明也沒法往下說。
于是兩人心照不宣、相依而別,蕭文明又
送了他幾樣稀奇的西洋玩意兒,這才送走了六麻子。
剛送走了這位掌權太監,蕭文明便找來溫伯明商量蕭文明是真沒有想到,皇帝所謂的唯以重任,居然是讓他辦理毅親王書中紙條的這件大案件
這可真是個難題啊
“那六麻子說的好聽糊弄當今皇上當今皇上是個怎樣的人這么大的案子是能隨便糊弄過去的嗎”
溫伯明淡淡笑道“蕭兄,我昨天說火中取栗,你看這栗子不是給你送來了嗎要是把這件案子辦下來,那皇上心中又得給蕭兄大大地記上一筆”
“火中取栗哪有那么容易,栗子我是看到了,可這火也太大太猛了,搞不好我剛把手伸出去,栗子沒取到,反倒把手給燒掉了”
聽了這話,溫伯明的表情才又嚴肅起來“蕭兄所言不虛,我們在洛陽城里沒有根基,遺書一案,又詭譎難測,確實難以查辦,還需要小心分析。”
蕭文明繞著屋子轉了兩圈,越走越是煩躁“我就搞不明白了,這張字條到底是哪里來的當今皇帝繼位都那么多年了,壓根就不可能憑著一張紙條就動搖他的皇位,但是字條在手又不能不查,純粹是給人心里添堵”
說著,蕭文明又在屋里轉了兩圈,居然埋怨起死了的毅親王來了“老王爺呀老王爺這張紙條就算是先帝給你的,這么些年,你把它扔了就是了,還留在身邊干什么這玩意兒從來沒聽你說起過,更沒聽別人說起過。你把它燒了也好、扯了也好,哪怕是用來擦屁股,誰能知道偏偏走了走了,還留下這么個麻煩給活人”
蕭文明的牢騷剛發一半,忽聽溫伯明幽幽說道“蕭兄,我有個懷疑,你說這張字條是不是真的出于先帝的手筆呢”
蕭文明眉頭一皺“溫先生昨天不是說了嗎這張字條上的筆跡的確是先帝的,并且難以造假,應該是真的先帝的手筆沒有錯。”
談到這個話題,溫伯明的臉色變得鐵青“蕭兄,昨天那幾句話并非我的本意,只是真說出口又無人相信,眼下只有你我二人,有話我就但說無妨了。”
“什么話,溫先生只管說。”
溫伯明一字一句地回答道“同這份遺書相同的情況,我曾經也見到過一回”
蕭文明聽了眼前一亮“是嗎溫先生曾經見過同樣的筆記嗎那就好辦了。”
溫伯明又搖搖頭“我說的是情不同而理同。說起來,上回見到這種事情,還同蕭兄你有直接的關系呢你應該不會忘記吧”
“嗯還有這么一回事兒”
“當然有了,當年蕭兄不也被一份偽書,搞得焦頭爛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