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明還沒問他呢,六麻子便搶先開口反問“蕭爵爺,雜家犯了錯、有了罪,總算是被你知道了應當如何處置,不知你可有主意”
蕭文明聽了這話心中一動,沒想到六麻子招供得這么快,倒也爽快
“那么你犯了什么錯具體說說。”
“什么錯當然是四舍外宅的事情了。還有能什么”
私設外宅
蕭文明可不是為了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來捉六麻子的。
這件事情往大了說,那是破壞祖宗的懲罰;往小了說,也不過是生活不檢點,不守規矩而已,并且是后宮的事,皇帝的家事。
因此如何裁決懲罰,都只在皇帝的一句話而已,雖然罪過同樣也不算小,但是六麻子單獨把這件事情提出來,的確是有些避重就輕的意思了。
蕭文明費了這么大的功夫,才捉住了六麻子,甚至不惜得罪皇城司,哪可能被他這么輕飄飄的一句話就糊弄過去
“麻公公都這時候了,你就別再耍小心眼了為了外宅的事情來捉你我可沒這閑工夫并且你的外宅是如何暴露的,你也不妨回頭想想。還不是你聽我說要處置你還沒說是什么罪過呢就嚇得失了方寸,匆匆忙忙跑回宅子里去,想要潛逃走人如果真是一點點小罪過的話,你何必怕成這副樣子你當我是傻嗎”
蕭文明自以為自己這幾句話說的很厲害,可沒想到絲毫沒有鎮住六麻子。
只聽他“哼”地冷笑了一聲“沒想到蕭爵爺想得這樣通透,不愧是皇上看得中的人才聽爵爺的意思,雜家犯了什么法、出過什么錯,爵爺都已經了如指掌了既然如此何必再來問我呢盡管向皇上報告就行了。”
對于六麻子的罪行,蕭文明現在不過是有一個大膽的猜測而已,還需要進行小心的論證。
而這個論證才剛剛開了個頭罷了,沒有任何的人證或者物證,皇帝的旨意、相國的意思也不過是讓蕭文明拿住六麻子問一問話而已,也沒有明確的要給他定罪的意思。
蕭文明今天早些時候的想法,也不過是扣住六麻子,嚇唬他一下,看看能不能摸出幾條線索出來,若是能夠一查就查明了六麻子的罪行,那就再好不過了。
但其實,在內心里,他也是留著一些余地的。
可是六麻子的心理素質一般,反應太過強烈了,很難讓人不認為他是罪有應得,更是把皇城司也引來了,甚至連六麻子最隱秘的外宅都暴露了。
這下可好,蕭文明不查也得查了,并且還非得把他的罪名落實了不可否則他今天鬧出那么大的麻煩,把六麻子和馮海峰這兩個官位不高可權力不小的人物得罪到了死處,那么將來他們二位要是反過手來,還有蕭文明的好果子吃嗎
因此蕭文明不敢有半點放松,聲色俱厲地說道“好你個麻公公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你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嗎我問你
,毅親王老王爺的死訊,這怎么就傳到戎羌人那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