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口氣不小,也不看看身邊有幾個人,就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桑忠昌惡狠狠地罵了一句,又命令自己的跟班,“小的們都聽了,這就給我逮住蕭文明,趕跑的那個溫伯明,搶來蘇舜欽。辦成了事,老子重重有賞,一個人十兩銀子……不十兩黃金!”
桑忠昌指揮手下,靠的就是兩條:第一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只要錢給夠了,自然會有用命來換的人;第二就是人多勢眾,仗著自己手下有十來個人,外頭還有數不清的跟班打手。
就靠著這么多些人,桑忠昌就能把落了單的身邊只剩下三兩個人的蕭文明一舉拿下,非但解了自己的心頭之恨,還能去老爹桑淳元那邊邀功。
不學無術的桑忠昌其實是搞錯了:官場上的你爭我多,講的都是最體面的話、做的都是最骯臟的事,怎么能用地痞流氓的手段去解決呢?
當然了,桑忠昌搞錯的還不止是這一點,關鍵問題是,他并沒有能夠解決蕭文明的實力和手段。
人多有時候并不一定就強,蕭文明手下雖然只有張俊和其他兩個弟兄,但他們都是上過戰場、聞過血腥的真漢子,比起這些地痞流氓來,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因此對于教訓桑忠昌,順便降服他手下那些跟班,蕭文明可謂是信心十足,光憑張俊等三人,再加上暖香閣里維持秩序的人手,對付他們可謂是手到擒來。
然而事情進行得竟然要比蕭文明想象中更加順利、更加省力。
當然,指望桑忠昌和他手下的跟班,良心發現那是不現實的,降服暴力只能依靠更加強大的暴力,而這中暴力的來源,便是董婉青手下那個保鏢。
這位保鏢果然是一位武林高手,并且精通的乃是硬橋硬馬、直來直去的外家功夫,招式雖然簡單質樸,卻是威力無窮,不管桑忠昌有多少個跟班,掄起多少只拳頭來打,這漢子都都只是一拳一腳的明來明往,僅僅依靠最直接最簡單的肌肉的力量,就將他們輕易地降服了。
一秒鐘前還氣勢洶洶的十來個跟班,現在都躺在了地上,好幾個折斷了手腳,正齜牙咧嘴地哀嚎著呢!
桑忠昌豢養的這些跟班和打手,平日里一個個胡吹海螺:一會兒說自己是這個幫派的大師兄;一會兒是那個門派的入室弟子——可真到了見真章的時候,卻是這樣的不堪一擊。
一想到自己平日里是怎樣好吃好喝地待著他們,撒出去的銀子數都數不清了,最后卻只換來了這么一群只知道欺軟怕硬的雜碎,桑忠昌就是氣不打一出來。
“媽的!靠你們這些兔崽子是不行了,還得靠老子親自來!”
桑忠昌這人身體陪胖,沒想到力氣還不小。
他趁著董婉青手下那漢子正在對付那些雜碎的時候,桑忠昌抄起那把剛才還被自己坐在屁股底下的椅子,便從那漢子的側后方掄了過去。
可憐這把椅子,辛辛苦苦支撐了桑忠昌這樣肥碩的身體那么長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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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到結束了還要變成他手里的兵器去襲擊別人,也算是一把命苦的椅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