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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處錯落有致的青瓦小院,像是一幅水墨畫兒,這里當真是鐘靈毓秀的好地方,敢問三位姑娘,不知貴地如何稱呼?”
那陳家姑娘見這裝扮普通的少年談吐不凡,其文縐縐的一番稱贊直聽著她三人心下歡喜,便道:“敢問公子名諱?這是萊州府,云峰山南麓的卉香鎮子,你來這兒,可是要去山上欣賞月季花的么?”
黃休一聽這里是萊州府境內,不禁喜出望外的道:“這……這里就是萊州府?終……終于是到了。”說話間臉上洋溢起笑容,這笑容發自內腑,否則可不會笑的這么歡喜。
燕子卻輕嗔薄怒的道:“你這小哥,沒聽見我陳家姐姐在問你姓名么,干嘛只顧著傻笑而不自報家門?”
黃休笑著道:“我可沒在傻笑。”
燕子一撇嘴道:“就是傻笑!”
黃休見辯無可辯,只得苦笑一下,鄭重的道:“三位姑娘這廂有禮,失禮之處還望包涵。我……我叫黃休,汴梁人士,在路上走了一個多月,就……就是要來咱這萊州府,現下總……總算是到了。”
那陳家姑娘問道:“原來是黃公子,黃公子此來難道不是來賞花的?”
黃休疑道:“賞花?花兒,草兒,什么地方都能看,我這番千里迢迢,跋山涉水,自不是來看花兒草兒的,之所以來這萊州府,是……”還未說完,便被燕子打斷話茬。
只見燕子秀眉微蹙,輕嗔道:“哼,你這小哥當真沒有見識,旁地方的花兒,也能和咱云峰山上的月季花比么?要知道,每年四月間,咱這兒各色各樣兒的月季花盛開綻放。有紅色,白色,粉色,紫色,橙色,黃色……總之是什么顏色的都有。那花兒的樣式更有馬蹄角,琉璃瓶兒,雀巢壺,黃金缽……光那名貴的品種數都數不完,什么綠云,藍絲帶,馬戲子,白日夢,叢中笑,大菊黃,芙蓉芍,琥珀皇后,金鳳凰……那可是應有盡有是不是!哼,每年不遠千里到咱這山上賞花的王孫公子,不知有多少哩!難道這些你都知道嗎?”
黃休萬料不到,自己無意間說的一句話,竟惹得這燕子姑娘這般火氣,只怔怔的望著燕子,聽她侃侃說來。如此一來,倒像他是個毫無見識的鄉野小子了。
只是在這喜怒現于顏色的燕子跟前,竟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了。
那王家姑娘也撂下衣物,說道:“黃公子,月季花品種成千上萬,顏色各異,花香誘人,花期更是要比尋常花兒長得多。那些文人墨客更是對其青睞有加,還做過好些詩文……”
話音未落,只聽燕子道:“對對,王家姐姐,你給他念念那詩,好教他長長見識。”
那王家姑娘臉上一紅,說道:“我……我只記著一首。”
燕子道:“那……那就先念這一首好了。”
燕子轉首又和黃休道:“我王家姐姐只記著一首,可不是說咱這月季花就只有這一首詩。”
黃休木訥道:“是,是,在下洗耳恭聽。”
那王家姑娘只輕輕淡淡得念道:“
只道花無十日紅,此花無日不春風。
一尖已剝胭脂筆,四破猶包翡翠茸。
別有香起桃李外,更同梅斗雪霜中。
折來細作新年看,忘卻今晨是冬季。”
黃休聽其念完這詩,只覺自己當真是孤陋寡聞了,汴梁城里自也種著些奇花異草什么,像那茶花,牡丹花,菊花,杜鵑,水仙花……不過自個兒從來沒把那些花花草草沒放在心上,只覺那些花兒好看也算好看,看過也就忘了。
燕子所說的月季花,又是綠云,藍絲帶,白日夢,叢中笑……不但品種繁多,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