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
黃休持著那柄荷花,疑道:“我……我沒干什么?我不過是……這……這香氣古怪么?聞起來可清香的很吶。”
說著又是忍不住的嗅了嗅,可是只聽“嚓”的一聲,那柄荷花掉落到地上,黃休只覺手臂酸軟,那柄荷花竟無力再拿得住,腿也不聽使喚,慢慢的癱軟了下去。
他回頭見劉娥也如他一般,伏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蘭嗅井卻躺在地上大笑道:“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二人瞧我這‘清芬酥骨煙’滋味如何?哈哈……”
黃休又驚又怒,怨聲道:“你……你好歹毒,虧……虧你臨死之前,我還掛念著你死的痛不痛快,我……我可著了你的道兒了。”
只聽劉娥有氣無力得道:“你……你這人真是迂腐,偏要做那東郭先生,一頭惡狼你還和他講究什么仁義道德,這會兒他……他又怎么會再放過你?哼!”
劉娥伏在地上,竟瞧也沒瞧黃休一眼。
但見蘭嗅井得意的笑道:“喂,丫頭,這‘清芬酥骨煙’可要待上一天一夜,渾身才能使上力氣,不知你我二人究竟誰勝誰敗了?”說著更是一陣獰笑。
黃休急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一人著了你的詭計,要殺要剮,我絕不皺一下眉頭,劉姑娘她……她既沒上你的當,武功上也不輸于你,你……你可不能為難她。”
蘭嗅井道:“這話也就能從你這書呆子口中說出來,她武功上既強過我,又不會上我的當,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又怎么會輕言放過?”
黃休怔住,無言以對,心里更是咒罵著自己:“黃休啊黃休,你非要枉做好人,你一人死了不打緊,這下連累了這姑娘,丟了性命不算,再被這淫賊百般凌辱,這罪過可是百死難贖了。”
只聽黃休歉然的道:“劉姑娘,你……你心里要想罵我就大聲的罵罷,但愿我來世,投胎成你院子里的一枝花,一棵草。”
蘭嗅井疑惑的道:“一枝花,一棵草有什么好的,這里面又有什么玄機?”
黃休幽幽的道:“一枝花一棵草又有什么玄機?生在她院子里的一枝花,一棵草就能天天的瞧著她,要是能天天得瞧著她,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蘭嗅井又道:“你要想天天看見她,為何要成為一棵草?成她的管家仆人,又或是她院子里的一條狗不是更好?這樣,她去哪,你也能去哪的跟著她。”
黃休漠然的道:“我……我何不想她去哪,我也去哪的跟著她?可保不齊多說錯了一句話,多辦錯了一件事,就連累了她,我……我還是在旁邊默默的瞧著她就好了。人這一生那么長,我想總有一次,她也會瞧上我一眼的。”
劉娥聽了不禁心下感動,心想:“她為何要待我這么好?我這輩子除了我娘之外,又有誰這么在意我?可……可是我娘真的比他更在意我?”
劉娥回過頭來,與黃休四目交投,說道:“黃公子,這都是天命,一個多月前我就該死的,這般孤零零的活在世上,又有什么趣?倒是你,一路上跟著我來,竟丟了性命。”
黃休萬料不到她竟對自己無半分責備之意,輕言軟語的更是教他喜出望外,顫聲的問道:“劉姑娘,你……你真的一點也不怪我?”
劉娥瞧著他含笑搖了搖頭。
只見黃休眼眶中淚珠瑩瑩,猶如剪水,朝劉娥又道:“劉姑娘,我叫……叫黃休,今年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