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七止道:“哼,可不是么?我事成之后跑下山去,終于被這些臭鼻子道士給追了上來,我又費了些手腳,揍得他們哭爹喊娘的……”
蘭嗅井見木七止鼻青臉腫的樣子,竟還說“將那些道士揍得哭爹喊娘”一時忍不住,“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木七止正色道:“蘭兄,小弟我……我可沒撒謊,我雖也吃了些拳頭,最終卻也是勝了,江湖上受傷流血,都是家常便飯,但勝負之分卻如何能馬虎?不過……”
蘭嗅井問道:“不過又什么?”
木七止道:“不過這幾個道士的武功稀松平常,他們的一個長胡子師叔可不易對付,我稍不留神,被那長胡子道人給點中穴道,就被這幾個道士五叉八仰的抬去了山上。”
蘭嗅井道:“七止賢弟大可放心,回頭為兄定幫你找回場子,尋尋你說的那長胡子道人的晦氣。你被抬回山上,吃了些苦頭沒有?”
木七止笑道:“苦頭倒是沒吃,就是請了一個道士喝了一頓童子尿。”
木七止剛伸手指向了躺在地上中毒而亡的恩凈,可是見他臉色青黑,面上的笑容立馬也僵住了,就此動也不動的怔怔出神。
蘭嗅井見他怔怔,歉然的道:“為兄的不是,為兄的不是……七止小弟有意要再請他喝上一壺你那銀漿玉液,不成想為兄卻把他給毒死了,掃興,真是掃興。”
木七止適才還怔怔神傷,聽了蘭嗅井的“掃興”,突然雙眼瞇成一條縫,笑道:“便宜倒是便宜了他,今天我受制于穴道被點,受盡了這群道士的辱罵逼問,什么‘你這兔崽子,究竟受誰的指使來山上搗亂?’‘經房里的經書,都是被你糟蹋的么?’‘你這沒教養的臭小子,洞賓圣人的胡子,是你刮去的罷?’‘你這小子,玄真師叔說你內力不錯,你究竟無意中吃了什么靈花妙草,快快招來?’……”
蘭嗅井道:“七止賢弟,這……這可不好對付,不回答不是,回答也不是,總之……總之卻是兩難了。”
木七止笑道:“我自然有我的有辦法。”
木七止頓了頓又道:“我東拉西扯的說什么昨夜里做夢,夢見呂洞賓真人嫌那殿上的貢品不合口味,他要皇帝老兒吃什么,他也吃什么;他還說修身練道貴于推陳出新,有所頓悟,光看些幾百年來的陳經爛書,又有何用?不如一把火燒了的干凈;他還說他那塑像和他本人一點兒都不像,他哪里是那個丑樣子了,特別那胡子,最是看不順眼……”
木七止笑著又道:“嘿嘿,我干了那些個壞事兒,不……不過是照著洞賓真人的意思行事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