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七止絕望之際,突然聽到這久旱逢甘霖的一言,更是精神一振,叫道:“對……對……黃大哥,你……你說的言之有理,我……我不知該如何謝你才好。”話音未必,又是一時激動,“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黃休更是雙手亂舞的道:“你適才救了我的性命,不光只救了我的性命,還救了劉……劉姑娘的性命,是……是我們不知如何謝你才好,你勿須客氣了……”
還未等黃休說完,只見木七止抹了抹嘴角邊的鮮血,說道:“那……那個道長,你那三個師侄的死,可……可不關我的事兒,那個賊人先殺了這個喚作恩凈的道士,我……我一瞧不好,就……咳咳……就言語相激,引得你另……咳咳……另外兩個師侄來追我,我越跑越遠,他二人也越追越遠,料想如此能救他二人一救,不料……咳咳……不料還是……”
玄真未等木七止說完,伸指就在他璇璣、中庭兩穴上點去,人立馬就昏迷了過去
(本章未完,請翻頁)
。
不知過了多久,木七止幽幽轉醒,躺在地上,只見眼前的月亮格外明亮,乳白色的月光,灑在整個山頭,像是他家鄉的海邊,清晨里泛起的迷霧,只見他幽幽的道:“我死了么?我……我一定是死了,唉,能在死前神光返照的瞧見家鄉的海邊迷霧,我……我也是不枉了……”
突然旁邊“哈哈”“嘻嘻”的笑聲傳來,木七止一回頭,只見黃休三人正瞬也不瞬的含笑瞧著自己。
又聽黃休笑著道:“嘿嘿,你想死,你道容易嗎?適才那黑白無常和我們說了,你在那閻王殿里鬧騰的可不像樣子,閻王爺的眉毛讓你作弄的給剃掉了。你還和他老人家打賭,賭那呂洞賓真人有多長的胡子,他雖識得呂洞賓,卻沒想到你更是棋勝一著,先給他刮去了胡子,哈哈,這自然又是你贏了……”
劉娥接過話茬,問道:“贏了,又如何?”
黃休對劉娥道:“贏了之后,他把閻王爺的生死簿給改了,他木七止不光要活到一百歲,我、你還有玄真道長都要活到一百歲……”
黃休順口把呂祖殿里呂洞賓真人拿來消遣,一見玄真緊繃著臉,心下不免一怵,只顫聲的又道:“你……你剛要把閻王殿里的牛鬼蛇神,統統的在那生死簿上改上一改,估計是閻王爺怕了你,也不管你是愿不愿意,就教那黑白無常把你給送了回來。”
此時,木七止回過神來,將雙手在眼前晃了晃,更是喜道:“我眼睛好了……”
劉娥正色的道:“可不是好了?這得多虧他,這些稀奇古怪的藥,不知有多少!從中挑出正好能醫人眼睛的解藥,又是外敷,又是內服,花樣百出,竟……竟最終把你眼睛給醫好了。”說完伸出手指,指了指玄真,臉上嫣然一笑。
木七止聽劉娥說的實在,心下感動,說道:“姐姐,聽這……哼……聽這黃兄說你叫劉娥,那我便叫你娥姐姐罷,你人這么好,我保證以后不作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