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見此,裝著醉醺醺的,走到了張信身旁推了推喊道:“張老板,張老板......”叫了兩聲見沒反應,就讓飯店的服務生找人把張信送回商行,而他則是快步朝軍調處趕去。
這一次的接觸很順利,陳鋒已經可以肯定張信就是日方的人,但同時他猜測,這個張信絕不是專業特工,因為他的破綻太多了。
陳鋒心想,這個張信可能真的就是一個商人,一個為日軍服務的商人,而他要運送的貨物一定跟日軍有關,至于是什么暫且不論,因為他發現,余淼好像已經成為了這些人策反的目標,他希望余淼還沒來得及陷的太深,那樣還有得救。
一旦余淼被對方抓住了把柄,這輩子就算完了,對方會從最開始的試探,一步步引誘他進入精心設計的陷阱,直到叛變成為既定事實的時候,這些人就會開始威逼利誘,最后成為他們的傀儡。
一路緊趕慢趕的來到調查處三組,剛進辦公室還沒來得及說話,陳鋒就被余淼拉倒了一邊說道:“唉兄弟聽說了嗎?”
陳鋒被問的有些莫名其妙,歪著腦袋看著余淼說道:“我聽說什么了我聽說?”
“我跟你說啊兄弟,黨調處出大事了,聽說赤黨前天突襲了他們的天津站,還有黨調處南京總部,死了不少人呢,就連天津站的主任都差點死在站里,你說這是不是大快人心?”余淼正兒八經的說完,還用手拍了一下陳鋒。
聽到余淼的話,陳鋒知道,什么狗屁突襲,不過就是因為嫁禍的事給處長一個交代,這黨調處真是什么鍋都往赤黨頭上扔,陳鋒對這事倒是無所謂,他就怕黨調處以此為借口對赤黨進行大規模報復,他相信這種事他們黨調處做的出來。
陳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這還真是個大事,要我說這幫人就該死,成天不想著抵御外寇,總想著拿自己國人開刀,MD該真該。”
說到這里余淼忽然捂住了陳鋒的嘴,說道:“別亂說話,你這傳出去是要掉腦袋的,你知道你這是什么?你這叫,叫,對叫同情赤黨,別說當哥哥的沒提醒你,這跟我這說說也就算了,前往別到外面瞎說。”
陳鋒其實說完就后悔了,緊忙說道:“抱歉,抱歉,弟弟這瞎說的,瞎說的。”
余淼挺無所謂的搖了搖腦袋,大大咧咧的說道:“你啊,對了,你找我什么事啊?”
“嗨,這讓你打岔打的,我差點把正事給忘了,我問你,那個張信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運的是什么東西么?還有你幫他們運過幾次東西?”陳鋒這一連串提問把余淼問蒙了,余淼有些疑惑的說道:“怎么,怎么了這是?你問這些干什么啊。”
陳鋒有些無奈的看著余淼說道:“你先別管,先回答我。”
余淼看到陳鋒認真的樣子,也知道這是有什么事了,因為他和陳鋒的關系,沒什么猶豫就說道:“張信是什么人?不就是商行的老板么,貨,貨的話我不知道運的什么,至于說幫他幾次,這是第一次,之前他來找我都是送禮的也沒求我干嘛啊!我說你問這些干什么?你這審犯人呢啊?”
陳鋒一聽這話有些惱怒的說道:“哥,你真是我親哥!我不問?我不問等別人來問就晚了,你知道那張信是什么人么?那是日本人!”
余淼聽到陳鋒的話當時就有些慌了,他沒有懷疑陳鋒的話,他知道陳鋒既然跟他說是,那就一定是了,他慌忙的說道:“日本人,日本人,完了,完了,這我父親要是知道一定得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