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見此,也只能無奈的跟他回了家。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飯后余淼就拉著陳鋒上了車,車上陳鋒忍不住再次問道:“到底什么事,你要不說我可不去了。”
余淼聽到這話,才說道:“有個前朝的貝勒,好賭,讓人做了局了,人要收他的財產,這不求我這來了么,咱們今天去敲他一筆,幫他把事平了。”
陳鋒聽到這,皺了皺眉說道:“你怎么什么事都攬啊,這種事是普通黑道能做的?這種事說不定背后站著誰呢,要去你去,我可不趟這渾水。”
見他這樣,余淼緊忙拉住了他,說道:“別啊,我就知道,跟你說你肯定不去,我都打聽清楚了,這事沒那么麻煩,那伙做局的人背后是我家老頭的部下,擺平他一句話的事。”
余淼說完見陳鋒還是一副懷疑的樣子就說道:“幫幫忙,我怕自己去壓不住場子,打不了好處我咱倆六四,你六我四行不行?”
余淼這么一說陳鋒就更懷疑了,你是一直挺大方的,但直接就跟自己六四,這里面肯定有事,陳鋒也沒說破,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不去也不行了,再怎么說余淼也是自己的組長,要是在說下去,他用組長的身份命令自己,自己還得去,想到這陳鋒只能點了點頭說道:“四六就不用了,你別把我賣了就行!”
見陳鋒答應余淼有些興奮的說道:“不能,不能,肯定是好事,我跟你說這個貝勒是前清王爺的兒子,本來是要繼承王位的,誰知道他老爹剛死,還沒等繼承王位,大清就亡了,這王爺也是上輩子造孽,生的兒子是好賭好煙,這才幾年的光景,家就快給敗光了......”
聽著余淼的講述,陳鋒大概知道了這家的情況,典型的有錢沒權,再加上生活鋪張,揮霍無度,在這亂世之中難免遭人覬覦。
這貝勒家離余淼的家不算太遠,沒一會兩人就來到了這貝勒府,見到車停,一個管家模樣的老人十分殷勤的給余淼打開了車門。
陳鋒看的出來,這老管家在這等了有一段時間,看來這家人對余淼的到來還是很重視的,貝勒府的門臉很大,在旁人看來也許會感覺輝煌大氣,但在陳鋒看來卻是暮氣沉沉。
在管家的引領下,幾人穿過花園向貝勒的書房走去,一個看樣子三十來歲穿著長袍的人遠遠的迎了過來,朝余淼拱了拱手說道:“余長官,佟某可是恭候您多時了。”說到這他看向了陳鋒拱手說道:“這位就是您說的陳長官吧,果然一表人才,兩位請屋內上座。”
俗話說人倒架不倒,這佟貝勒也不愧是前清的貴族,說話動作,都是井井有條一板一眼的,如果不是陳鋒知道這人是個什么貨色,就憑這一身的雍容華貴的氣質,陳鋒肯定猜不到,這是個好賭的大煙鬼。
陳鋒其實心里是很看不起這些前清貴族的,他們的大清亡了,除了個別死忠,剩下的都是一些只會哀嘆的惜命鬼,至于對所謂朝廷的忠貞,這些貴族還不如那些前清遺留下來的老夫子堅定。
不管外面的時局如何變幻,這些人關起門來,依然過著自己一成不變的日子,就像外面還是他們朝廷的天下一樣,如果不是被人打上門去,這些人根本不會在乎外面是誰的天下。
進了書房,佟貝勒向兩人請了茶,然后旁若無人的躺在榻上抽了兩口煙,緩了一會才站起來去書房里間拿出幾個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