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廢話，回答我的問題。”陳鋒說道。
段飛尷尬的笑了一下就說道：“這老榮就是小綹，哦，就是小偷的意思，攢冷，就是入了行伍了，平時人五人六的穿著那身皮，做活兒，有人發現了他也不怕，有了這護身皮兒，沒什么人敢惹。”
陳鋒聽他說完，就疑惑的說道：“你的意思是，那人是個小偷，平時借著軍人的身份偷東西賺錢？不對啊，我聽小五的意思，那人的身份不低啊!”
聽陳鋒這么說，段飛就有些不屑的說道：“他叫王青云，我聽碼頭的朋友說過，就是個半路出家的癟三，他活兒不行，頭兩年折了腕兒讓人給抓了去，后來不知道怎么的就混成了官，說起來還真是沒了天理了，這手藝潮的在外面混的風生水起，我這手藝好的，反而成了階下囚。”
余淼聽他這么說，就笑著嘲諷道：“還說別人手藝潮，你這不也是折了么？”
段飛聽余淼這么說，立馬不服氣的說道：“我這可不算，要不是我愿意，就憑他？能抓得住我？”段飛說著話，看了一眼劉小五。
劉小五聽段飛這么說自己，一下就火了，他剛想上去教訓一下這個下三濫，就被陳鋒攔住了，陳鋒說道：“技不如人就練練本事，他說的也沒錯，你剛也看到了，他要想跑你留不住他。”
說完陳鋒又跟劉小五說道：“說說吧，這王青云，什么來頭?”
劉小五在陳鋒面前不敢放肆，他緊忙說道：“長官，這個王青云不簡單，抓學生那事就是他下來安排的！具體他是什么身份職務我也不太清楚，但，但......！”
“別吞吞吐吐的，趕緊說。”
劉小五一聽陳鋒這么說，就有些膽怯的小聲說道：“他好像是你們的人！”
陳鋒一聽這話就皺起了眉頭，他心想不對啊，軍調處的人，什么時候干起這勾當來了！但轉念一想，他就明白了，自己這個軍調處，是明面上的稱呼，跟軍調處一樣的還有另外兩個部門，一個是稅調局，還有一個就是黨調處。
想到這他就大概清楚了，人肯定不是稅調局的，他們不管這個，至于軍調處正忙著抓日本間諜和擴張，也不會干這種事，那就一個可能了，王青云是黨調處的人！
陳鋒想想也是，這黨調處一直不就是干這種勾當的么。
想到這，他回頭看了余淼一眼說道：“應該是黨調處上海站的人！”
聽陳鋒這么一說余淼就皺了皺眉頭，他把陳鋒拉到一旁小聲說道：“這個不好弄啊，你我都不能露面，特別是你，黨調處的人可跟你有著仇呢。而且咱們軍調處現在的勢力可沒他們強，在南京還好說，但這里可是上海，鬧起來我們占不到便宜。”
陳鋒聽余淼這么說，就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已經露面了，別忘了我之前殺了一個看守所所長，還放走了一批學生，這人是他們抓來的，人沒了他們能不知道？現在他們可能不知道咱們的底細，但他們肯定已經知道，南京那面來了兩個軍調處的人！要我說與其等他們來，不如先下手為強，以前在南京咱們總是在被動，現在都要去長春了，我覺得咱們得變變。”
陳鋒說完，余淼就問道：“變？怎么變？”